这般小意温柔、伏低做小,徐京墨知他定是有所图,只是时捉摸不透皇帝想法,于是也不答话,只等萧谙继续说。
“哥哥,那日是急些,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别不理。”萧谙声音低低,似乎是有些害怕听到拒
容音这时也看见萧谙,只见萧谙用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萧谙从容音手里接过木瓢,挥挥手,示意他来做,容音只好退下,换成萧谙给徐京墨沐发。
温热水浸湿墨发,那亮而滑发丝便在萧谙手里拧成长长条,他将旁早备好木槿叶捣好泡沫抹在手心,均匀地涂抹在那条长发上,又挖出些抹到徐京墨头顶,而后用指腹轻轻地在徐京墨头上揉按。
男子手指粗细、下手力道都与女子不同,更何况萧谙手上还都是练武磨出老茧,他揉徐京墨便立刻感觉到不对,惊疑不定地掀开眼帘,倏忽间,撞进双会说话眼中。
青年嗓音微沉,在光线模糊内室中,伴着轻微水声,有些不大真实:“小伺候,丞相大人可还满意?”
“事情果真如此,不过朕也不曾信过那些无稽之谈,朕解丞相,他向来不是个妄动人。更何况,聪慧之人,应该都明白过犹不及道理。”
季珩对上萧谙那双弯弯含情目,听到萧谙慢条斯理地说道:“朕也没什旁意思……只不过,阿珩所做之事还是要切记不能留痕,不然总叫朕担心太早,bao露你这张底牌。倘若阿珩不在朕身边,朕又该与谁共商大计呢?”
这番话听起来处处为季珩着想,可实际上,这是种警告——萧谙这是在警告他见好就收,不要再以此事大做文章、构建陷害。
很多时候,萧谙并非看不出季珩做什,只是季珩此时于他还有大用,那些小打小闹他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不与深究。虽说季珩是他从小到大玩伴,可他又何尝不是在为收权而利用季珩呢?
萧谙平生最讨厌不受掌控东西,若是季珩再擅作主张,萧谙其实也不介意再换个听话合作对象。
自初雪那日两人闹得不大愉快后,徐京墨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私下见过皇帝,冷不丁看见萧谙,徐京墨不由有点发愣。左右房中只由他和萧谙,他便不再身行礼,只偏过头去道:
“陛下怎来,是又来训斥臣下吗?”
见萧谙沉默不答,又冷笑声道:“臣竟不知道,府内私兵如此无用,这般轻易就将外人放进来,这下叫臣夜里安睡都是不能。”
“什训斥,这分明是来赔礼道歉。”萧谙继续着手上动作,撇撇嘴小声说,“不过说些混账话惹你生气,这快就成‘外人’。”
萧谙手指在头皮上力道适中地揉按,他擅长此道,过去几年里,只要徐京墨头疼,他常常亲自为徐京墨按头。
毕竟,皇帝选择,从来都不是唯。
…………
出将军府,萧谙却没急着回宫,而是命人将马车驾到丞相府上。
还未踏入房门,萧谙先是听见房中淅淅沥沥水声,他屏气凝神,放轻脚步进屋,正瞧见容音正舀起瓢水,准备朝徐京墨那头缎子般乌发上倒去。
而徐京墨平躺在贵妃榻上,双目轻合着,面容平静,似是睡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