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极为委屈地看眼萧谙,斟酌着说道:“丞相并未做什,只是不好,又不小心吹些冷风罢。”
“哦?这病居然来得如此巧……”萧谙忽地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珩,那目光如电如剑,好似要将季珩看穿,“还是说阿珩病,原本就没好全?”
季珩被这眼看得打个寒颤,他已经明白,萧谙这次冒着风险也要来将军府,并不只为探病而已。
“陛下,真只是自己不小心而已,与丞相无关。”
季珩是算准时间才敢这般做,病中不影响武举内场,他很顺利便完成所有科目。
考完最后内场论述,季珩也松口气,他回到将军府时,便听手下说那位在里面等着——这个时候属实敏感,季珩万万没想到能在这时候看见皇帝。
萧谙这回是微服出宫,季珩见他先是惊喜,而后也难免担心起来:“谙哥,没人见到你吧?”
“放心,武举当前,朕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添麻烦。”萧谙摆摆手,又仔细打量季珩面色,“你身体可好些?”
季珩看见萧谙,他心情也不由明媚几分,说道:“放心好,不会耽误武举之事。”
给他留两分薄面。”
说罢,徐京墨也不再听萧谙说什,转身大步离开,那柄纸伞也随着主人移开,萧谙目光瞬间被雪幕阻隔起来。
萧谙看着徐京墨背影,不由叹口气,思考着让徐京墨消气法子——自那日他带季珩离开后,徐京墨连多日都不愿与他多言,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先疯掉。
…………
徐京墨到底还是去趟将军府。
“那便好,朕还有重托与你。明个朕让梁院首再来给你看看膝盖,他精通针灸之术,能将体内寒气排出,还是小心为妙,别落下什病根。”
“好。”
萧谙边问起武举情况,边低下头摆弄着腰间挂着那枚红色玉块,季珩有些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东西,看起来有点像个章子。过会儿,萧谙才漫不经心地另起话题,问道:“阿珩,朕听闻前两日,丞相是来府上看你?”
季珩点点头,不明白为何萧谙忽然提起这事。
萧谙手上动作顿,那物件便被他拢入掌心,只听萧谙声音淡淡,不掺点情绪地道:“朕听闻丞相走后,你病情便加重,当夜又起热。”
说是探望,其实徐京墨只随意点几样珍贵药材前去,在将军府只待盏茶功夫就起身走。原因无他,实在是他与季珩没什好说,连喝下去茶叶都嫌塞牙,多待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不过没去也就罢,这去,反倒又招惹祸处。
徐京墨走后,季珩当即便命人拿凉水沐浴,而后在外站个时辰,并且停汤药。这通折腾,便是健全人也要着凉生病,更何况季珩尚未完全痊愈,他立刻又起高烧,连夜请大夫来诊治。
丞相去探望当夜,这季公子便起热,任是谁都会心生猜忌,于是时间,丞相手遮天、隐私狠毒之命便在武生之间传开,流言更是汹汹传遍上京。
武举开始时,季珩才堪堪退烧,好在武举先开始是内场,先考策与论,等考完后才会开始主试武艺高低外场,但内场不过,是没有资格参加外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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