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见着萧谙从怀中摸出把铜色钥匙,在他脚踝上鼓捣下,“啪”声,锁在他踝上金环便被打开。他蜷起腿,立刻从萧谙手掌中抽出脚踝,行
徐京墨觉醒来,已是夜色深深,月上梢头。
屋内没有掌灯,但却有另个人气息,徐京墨动动手,立刻就惊醒趴在床边萧谙。
“醒?”萧谙站起来,动动有些发麻腿,取杯水喂给徐京墨,“你身上可有不适?”
徐京墨冷眼看着萧谙,简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还能这般惺惺作态,好似什都没发生过般。他摇摇头,哑着嗓子道:“还未来得及恭喜陛下,终于得偿所愿,大仇得报……如今没权相,陛下终于可以施展自己抱负。”
萧谙哽下,想去握徐京墨手,却被人下躲开。他失落地叹口气:“你非要同这般说话吗?过去那些是是非非,就让它们过去吧。”
快步上前,从药瓶中倒出粒药喂给萧谙,并低声道:“主子,先服些息丹吧。”
息丹是用来抑制痛感药,每个暗卫手中都有几瓶,起效很快,但只能暂时麻痹痛觉,并无治疗功效。萧谙咽下痛吟,用帕子随意擦擦额上汗,道:“无碍,那虫子应该暂时要不朕命。”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通报暗卫求见,萧谙手挥示意他进来。不久后,个身形高挑青年走进来,他身墨色夜行衣,下半张脸被黑布蒙住,看不清全貌。
暗卫除首领尹昭在外以真面目示人,其他人都只能辈子活在影中,不得随意摘下蒙面,这是规矩。
萧谙目光不由被他吸引,原因无他,只因这人眉心有粒小小红痣。这面相实在特别,所以萧谙对这个暗卫名字有些印象,他叫……乌舟。
他又沉沉吐出口气,不由想起那日在诏狱中,徐京墨那呕出热血,垂下头无生机模样,光是回忆就叫他痛得摧心剖肝,恨不能以身代之……那个任凭他如何叫喊,都不再有半分回应徐京墨实在太吓人,他怕得连想都不敢再想。
御医们倾尽全力救治,终于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徐京墨救回来。在无法入睡夜晚,萧谙趴在徐京墨床前痛哭出声,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什才是此生不能失去至宝。
徐京墨冷笑声,也不知是在笑萧谙天真,还是笑自己:“就算是恩怨勾销也该由徐京墨来说,这个苟活于世间亡魂,有什资格替他说过去二字?”
他把掀开被子,指着脚上金链,眼底写满讽刺,“更何况,这就是陛下想要过去?”
萧谙抚上徐京墨脚踝,小声嚅嗫道:“哥哥若不喜欢,解开就是……不过你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身边。”至少在他弄清楚无妄蛊到底还有什秘密之前,徐京墨不能离开这里。
这暗卫眉眼原本没什特别,单看之下顶多只能说是温润,但在那粒红痣映衬下,寡淡眉目却被救活,生出种妩媚风情来——尽管这描述个男人似乎有些怪异,但萧谙却再找不到第二个词来。
乌舟跪下道:“陛下,他醒。”
“知道。”
萧谙思绪瞬间就被拉回正途,他立刻扶着桌子站起身,匆匆向深宫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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