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京墨心里,只感觉到阵轻松和欢快——他终于又获得自由,离开萧谙,离开这座牢笼。
若是可以,他希望这就是永别。
“大人,请吧。”
徐京墨点点头,跟着那人上架早就准备好马车。
这架马车不大,甚至说得上是拥挤,他和乌舟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几乎是紧紧贴在起。
杏儿也跟着笑,笑得眼圈尽数红,“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就算有心,又怎能挡得住乌舟暗卫击呢?”
她上前步走到乌舟面前,明明怕得浑身瑟瑟发抖,仍咬牙小声道:“有……有劳。”
“大人,要过快活日子啊……您是个好人,本不该被困在深宫之中。”杏儿定定地看着徐京墨,又说次,“要去过快活日子啊。”
手刀落在杏儿后颈,她短促地叫声,便软着身子朝身上倒去,徐京墨连忙接住人,将人好好安放在廊下,又替她紧紧围领。
杏儿这份心意令徐京墨十分感动,他在心中暗暗许下誓言:杏儿,待出去后,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宫去。
,还会坐以待毙吗?你听着,们到宅子,趁他们还未有多加防备,当夜们就悄悄离开,向西南方向走,可再不想管这些事。”
乌舟眼睛亮,忍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徐京墨:“再也不管……是什意思?”
“已是个死人,就算是在背后操控,又有什用呢?更何况,这些追名逐利事情非是如今所求,现在只想逍遥山野,去见见不曾相识风景……乌舟,你愿意与同游吗?”
乌舟用力地点点头。
…………
乌舟往旁侧蜷蜷身子,连看都不敢向旁侧多看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真与徐京墨坐在处——肩挨着肩,腿挨着腿,连呼吸都缠在处。
背叛主上也好,违抗命令也罢,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他好像,离他月亮越来越近。
他是不愿在宫中折翼之鹰,杏儿又何尝不是被强行塞在笼子里鹂鸟?说起来,他们倒是有同病相怜之痛。
安置好杏儿,两人便到所定位置,不会儿便有人来接应他们。
徐京墨与乌舟路在薛太尉安排好护送下出宫——如今没有光禄勋,宫中守卫之权还是落到薛家手中,因此见领头人和手中牌子,便无人再敢查。
这出宫路上,比徐京墨想象中要顺利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畅通无阻。
待走出朱红宫门那刻,徐京墨出身汗,他回首望眼皇宫,落日熔金照耀之下,它富丽又巍峨,闪着不可侵犯金色光芒,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荣华富贵。
隔日傍晚,乌舟假借皇帝之名,支走其他所有暗卫,他正要带着徐京墨离开时,在院落中迎面撞上晒药回来杏儿。
杏儿不傻,徐京墨和乌舟皆是身宫侍打扮,她又怎会不知道徐京墨这是要做什。
不过,此事她其实早有预感,只是直假装不知,见到徐京墨在窗旁低声与乌舟说事,都会默默地避开,而且从未和皇帝说过。
徐京墨拦下乌舟手,对她笑笑,轻声问:“杏儿,你要拦吗?”
“知道,大人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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