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事件过后,萧谙开始用些他自认为有效方式讨好徐京墨,然而对于徐京墨来说,每件事都做得令他火大极。
不是在下厨时将灶台烧着,就是给徐京墨收拾书房时将砚台摔碎,再不然就是买回来橘子,简直要酸倒徐京墨牙……此间种种,简直叫徐京墨不堪忍受。
这并不是萧谙不用心,相反,他做得算是拼尽全力,还处处请教,做不少功课……徐京墨叹口气
萧谙熬过阵绞痛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到桌子跟前,趁着毒发间隙,麻利地将烟杆里塞满烟叶,而后用火折子点燃,颤抖地将烟嘴塞进自己口中。
烟丝燃起袅袅青烟,瞬间将萧谙包裹其中,寡淡烟雾下,露出张逐渐缓和面容。
萧谙感觉得到,这蛊毒在日日侵蚀着他心脏,若是找不到解蛊之法,他或许等不到寿终正寝那天。
想到这里,萧谙怅然地叹口气,他伸手拂过脖子上伤口,心事重重地谋算着未来。
烟草使他感受到痛楚减弱不少,可他心中迷惘,却是愈来愈深重,使他看不清前方路。
房门内又传来巨大响声,连门都跟着震下,好像是屋子里人摔在门板上。
徐京墨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查看,就听从屋内传出萧谙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是……哥哥,你有什事?”
“就是想问问有关春云楼事情。”徐京墨顿,紧紧盯着门上映出那个剪影,“今日不方便就算。”
“哥哥,还有些事……咳咳,不若明日去找你吧。”萧谙声音时断时续,似乎是在忍耐着极大痛楚,听得徐京墨心中紧。
徐京墨眉心微皱,站在院中默默看会儿紧闭门扉,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去……萧谙闲事,他属实不愿再分心去管。
这夜萧谙基本没有睡着,隔日早,他便去买早点,亲自送到徐京墨房中。
萧谙只买两个人分量,极其刻意地没有算上乌舟,可谁知徐京墨眼就将这点小心思看穿,拿到早点后对萧谙道谢,便将房门冷冷拍在他脸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在赶人。
而后,徐京墨又打开窗子,叫在院中练功乌舟进来用早点。
萧谙又妒又怒,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乌舟收剑花,跨步进屋里,同徐京墨起吃起他去买早点。
萧谙气得连午膳都未用。
萧谙听到门外离去脚步声,松大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靠着木门滑坐下去。他捂着疯狂痉挛胸口,终于泄出几声颤抖痛吟,闭着眼猝然摔在地上。
无妄蛊又不合时宜地发作,这种蛊毒发作起来,萧谙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有时甚至痛得面目扭曲、忍不住翻滚,因此他通常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挨过这漫长毒发时间。
更惊险是,刚刚就差点就被徐京墨发现。
实际上,萧谙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徐京墨蛊毒事,如果可以,这件事他想瞒徐京墨辈子。
正如过去错误是他亲手犯下,那当年为徐京墨过毒也是他自己选择,何必拿出来换取徐京墨愧疚或是同情呢?他不后悔,亦不求回报,偶尔在毒发过后,他会产生种庆幸——还好,徐京墨不必遭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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