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渝明时任丞相长史,多次假传他意思,利用他声势,在朝中大肆敛财,甚至还敢做起卖官鬻爵勾当……徐京墨而再再而三忍耐,却更助长贺渝明嚣张气焰,让他胆大妄为到敢扰乱朝中秩序。
徐京墨曾多次警告过贺渝明,甚至架空他权利,可还是架不住有人因贺公背后靠山而继续讨好他。这也致使贺渝明越来越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到蔑视铁律地步。
在个深夜之中,他看着桌上满是弹劾贺渝明折子,以及亲信收集来贺渝明贪墨罪证,
好景不长,待他母亲生下孩子后,因产后体弱无法侍奉丞相,很快就遭到厌弃。渐渐地,丞相来到偏房次数越来越少,他也淡忘坐在海棠花树下,抱着琵琶为他婉转吟唱女子。
从前那些许下誓言,都成镜花水月,早已都不做数。
待他渐渐长大,分化成坤泽这事被丞相知道,便更是被父亲厌恶,连带着母亲也被父亲不喜。
徐京墨记得母亲是如何逐渐枯败下去,缠绵床榻、日夜哀思,人瘦成把骨头,还抱着丞相所送旧物等待着。他也曾找过丞相,可连面都不曾见到,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衰弱、病逝。
他痛恨父亲负心,更痛恨自己无能。
淡地道:“说实话。”
那女子瞧徐京墨眼,干笑两声,将编出来通说辞咽回去。
…………
待徐京墨从风雨楼回到徐府,已是子时,他靠在马车中,不知不觉中就睡着。
这睡,便梦到许多陈年旧事。
那段日子徐京墨实在是不愿回想——正房儿子分化成乾元,总是对他趾高气昂,有时还会刻意捉弄他,奴仆也不会对他这个无人在意庶子好声好气,时常克扣他吃穿用度。
在徐京墨吃不饱时候,他偶尔会跑到舅舅家中用饭,他舅舅从不曾苛责或是不耐,而是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徐京墨。就是这样饭饭累起来恩情,让他直到现在也愿意劳神照拂着贺文程,护他生顺遂。
徐京墨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则荒唐预言,被仓促推到丞相这个位置上,是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会有着更好结局。
他不敢深想,唯恐事实真是如此。
在他登上丞相之位之后,愈有如日中天之势,连带着他身边人都鸡犬升天,其中便以贺渝明为代表。
世人都道他大义灭亲,定是与贺渝明私下关系极差,实则不然,他与这个舅舅,倒比与他父亲还要再亲些。
从带过他奶娘口中,徐京墨曾听过些他出生前事情。
丞相初见母亲时,对这位名动上京乐姬见钟情,当即就使出浑身解数追求乐姬,定要将她娶回家。他母亲在次次诉爱中轻信这个男人真心,逐渐坠入爱河,最后答应嫁给丞相,哪怕只是做房妾室。
二人还是恩爱过段时间,乐姬富有才情,又懂得些时兴新花样,很长段时间中都比正房得宠。也是为哄乐姬高兴,丞相就将她哥哥引荐为官,给贺渝明找个不高不低官职做着。
贺渝明此人脑子灵光、擅弄人心,在他巧言令色之下,无论是丞相还是其他*员,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很快就青云直上,可谓是在官场之中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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