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飞脸上浮些红,他打掉秦纵那只使坏手,小声道:“你就会戏弄。”
秦纵半扶半抱将谢春飞从塌上铲起来,然后伸手将他半散长发用长簪绾起:“你最近胃口不大好,可是饭还是要吃,还要好好喝药,不然你抱起来都硌手!”
谢春飞知道这人爱戏弄自己,嘴里就没个正经话,没有理他,去叫仆人传晚膳。
晚膳有道八宝鸭,道清蒸鳜鱼,还有汤两素菜。
谢春飞胃里压制不住,股酸意泛上来,忍不住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虽说作为你师父,看着你长大,是不希望你为个孩子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但是这件事决定权毕竟还在你手里,也不能多加干预,等你自己做选择。”
谢春飞眼里流露出几丝动容,他看着眼前这位长辈眼角细细纹路,想起来小时候,他刚到落霞谷时候。
因为怕生,谢春飞不怎和贺溟说话。贺溟却没有责怪他,去劈几根青竹,为他扎个风筝。
那时候贺溟还很年轻,自己也是个孩子,成天变着法逗谢春飞开心。时光匆匆,他长大,贺溟也老。
“贺师父……”
谢春飞怔怔地瞧着贺溟,半晌把手放在尚且平坦腹部,抖着唇瓣问:“这……这是真吗……”
“你还不相信医术吗?双儿体质本就容易受孕,你已经怀孕两月有余,”贺溟叹息声,“从楚国回来时候,落霞谷已经没你身影,出去打听,才知道你竟嫁到这秦家……紧赶慢赶,就是想来送避子丹,可还是来晚步。”
“,不能生下他吗?”
“你真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什样子吗?”贺溟冷哼声,“就算有陪着,也不敢保证你这幅身体能平安生下他,父子平安,就是奢望。”
“春飞?你怎?”秦纵过去扶着他,看着谢春飞苍白脸色,有些焦急,“要不要叫大夫来?”
“不用!”谢春飞抓住他,又似是解释,“师父来。”
“你师父?贺溟贺师父?”
贺溟大名,秦纵还是晓得。
“对,他给瞧过,说是……最近肠胃不大好,
“好,待想想。”
谢春飞为贺溟安排间厢房,又唤仆人把打翻碎瓷和汁水收拾干净,这才回去接着看书。可是之前那本书,他翻个下午,竟然页都没看完。
他是被秦纵推醒。
秦纵看着谢春飞醒,轻轻笑下:“春飞怎睡得这样死?唤你好几声,你都没醒。可是这怎行呢……”
秦纵掐着谢春飞侧脸:“你再不醒,饭还吃不吃啦?”
“你意思是……”
“意思就是,你和孩子,只有把握能保住个。”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也太让人无措。
谢春飞抚着小腹,脑子里乱做团,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
贺溟看他会,沉声开口:“这个孩子,暂时还只有们两个人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用命换他……如果你决定不要,就和回落霞谷,为你落他。如果你执意要生下他,那便回去……在秦府里留三天,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是决定不要他,那就来找,带你回落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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