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溟这句话,字字,皆化作刀斧,落在秦纵心上。
他拿着那朵无极花,缺少血色面上渐渐挤出个很勉强笑容来,断断续续地道:“是……也是……他自然是不愿……不愿见着。可是……可是,贺师父,求求您,您能不能让见他面,哪怕面?”
秦纵扯住贺溟袖子,挣动之间,小臂上包扎布渗出血色来。
贺溟也是阵不忍,这五年来,他也是亲眼瞧见这个人是多煎熬。无极草虽需血浇灌才可开花,秦纵家财万贯,可以花些银钱找人取血,但秦纵却自惩般,次次都是取自己血。贺溟态度也从开始愤怒与厌恶,在秦纵趴在谢春飞床前那又悔又痛目光中软化,五年下来,他心中对秦纵怨恨早已消大半。
秦纵即便是做错事,但细细想来,谢春飞又何尝点错处没有?
切不过造化弄人,互相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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