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飞也因吃五年无极花,身子骨好很多,只会偶尔犯咳症,但那种咳起来窒息吐血症状倒是好。
这天谢春飞正在家里教秦逍念诗,秦纵早早回来。谢春飞瞧瞧外面正烈日头,有些疑惑:"你今日怎回来这早?"
秦纵笑笑,在烈阳下笑得像是十七八岁少年,那笑容明媚如旧,令谢春飞有些晃神:",想送你点东西
"春飞哥哥好不容易给这点甜头,可舍不得吃,要收着。"
谢春飞觉得心里冰棱又塌块,软不像话。
"你快吃吧,明天带还不成吗?"
"真吗?"秦纵黏黏糊糊赖在谢春飞身上,"春飞哥哥还是念着!"
谢春飞把人从身上扒下来,瞪秦纵眼,拿着药碗走。
喝药对谢春飞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可上京秦府靠糖养出来小公子,哪里喝过这黑漆漆苦兮兮东西,连沾滴都觉得是折磨。
"……"
"闭嘴,"谢春飞冷着脸,"不想和你说话,赶紧把药喝。"
秦纵听,更是苦大仇深,膝盖软都要给谢春飞跪,连忙手脚并用地缠上去:"春飞哥哥,喝药还不成吗,喝完,你能不能同多说几句话……想你想得紧!"
谢春飞从小就受不住他这个,扭脸咬着牙道:"喝药是你自己事情,好像是为做似!……你爱喝不喝。"
虽然是装昏,但确实是体力不支,被喂几口药神智变有些不清楚。迷蒙间,他似乎感受到有人正在用温热帕子,轻轻地为他擦拭身体……
然后,有几滴凉凉水,滴在他手臂上。
他事后想起来,后知后觉想——那可能是谢春飞泪。
那是他此生,感受过,最温柔泪。
秦家夫人是个温柔似水样人,秦老爷总是在外面讲,夫人是个菩萨心肠人。
但这眼在秦纵眼里,倒像是情人打情骂俏娇嗔。
秦纵站在原地,把那块蜜饯拆出来放进口中。
嗯,蜜饯也没有们家春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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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次年春天,在谢春飞悉心照料下,秦纵身体已经好大半,只是臂上伤口有些已经过五年,即便抹贺溟特制去腐生肌膏,也难以完全消去。谢春飞每次看到,眼神都会黯淡下来,然后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模样。
秦纵委屈极,皱着脸去拿那药碗,闭眼狠下心,咕嘟咕嘟地吞下去。
他喝完药,脸色竟然比没喝之前还要青。
谢春飞看着秦纵活吞苍蝇般扭曲神情,心下觉得好笑,便从袖里拿出早准备好蜜饯来递给他:"给。"
秦纵接过蜜饯,眼神发亮,想想就要往袖子里塞。
"诶——你做什?"
正如秦纵所愿,妻儿俱全,这是他此生无疆之福。
整个冬天,秦纵都在和谢春飞做着无谓挣扎。
"喝药!"
谢春飞声音冷冷,他把瓷碗往桌子上放,磕出不小声响。
他就是搞不懂,秦纵为什对药这抗拒……明明闭气口倒进去事,做什这不情不愿。而且听云瑛讲,秦纵就是因为常常躲避喝药,偷偷倒在花盆里,病才越拖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怀着些自,bao自弃心思,想要以死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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