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张韫之愣。
星君解释道:“你魂魄有被动物撕咬过痕迹,你在战场死亡之后,应该有成精野狗或者类似妖物路过,吞食过你部分魂魄。你想恢复记忆,得先补全它。”
“你是在逗呢?”商四抢在张韫之说话前瞪着星君,“你现在让上哪儿去找条野狗?”
“你问,怎知道?”星君瘫着脸说:“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狗日。”商四很不服气,“说你办事效率怎这低,早点去收
商四继续说道:“但只要你记不起来,那就任何意义。”
“那你告诉该怎办?他妈没有任何办法!”张韫之快疯,天又天,他只能在这里喝酒、等待,他很怕自己记起来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等等。”这时,直没说话星君忽然开口,他打量着张韫之布满血丝眼睛,神色忽然有些凝重,“他魂魄好像有些残缺。”
商四眯起眼,“你是说,这是他忘记小眉烟症结所在?”
“需要检查下。”语毕,星君立刻抬手,掌心朝向张韫之方向五指微张。
人不好惹,而且刚才他拨枪动作看似轻巧,张韫之可是用全力,却仍然没能阻止。但那又怎样?黑色手枪在掌心转圈,利落地插回枪套里,张韫之扬眉,“你又是谁?”
“故人。”商四回答得简略,而后歪头,笑问:“忘不掉,又记不起来,很痛苦吧?”
另边,陆知非也走到那姑娘和锦衣卫身边,打听道:“你们好,张大帅事情,能不能详细跟说说?”
那姑娘绕着陆知非走圈,惨白惨白脸上露出丝笑意,然后掌大力地拍在他肩上,“当然可以,帅哥!指挥使,你跟他讲!”
姑娘看着很吃得开,但其实死没几年,是塔里新人。锦衣卫就不同,他是看着张韫之过来。
张韫之立刻感觉好像有只冰凉无形手钻入他脑壳在抚摸他大脑,令人毛骨悚然。然而他也听到商四和星君谈话,所以愣是动都没有动。
所有人都看向星君,脸希冀。
五分钟后,星君终于收回手,张韫之背上也已经是冷汗片。
“怎样?”商四问。
星君神色有些古怪,问张韫之,“你是不是被狗咬过?”
“来这座塔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执念,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可是塔就是座牢,没有人能从这里离开,除非放下执念唤出往生门,或念成魔坠入无间地狱。但他不样,他刚开始来时候,对生前事情记得很清楚,唯独忘自己执念。别人拼命想忘记,他拼命想记起来,往生门对他敞开无数次,他愣是不肯走,谁劝都不听。”
“或许大帅忘记东西对他真很重要吧。”姑娘唏嘘道。
陆知非沉默着看向张韫之,孤独等待个自己根本记不起来是谁人,这种执念真深得可怕。
张韫之跟商四仍在对峙,商四问:“既然那痛苦,为什不走呢?你死七八十年,就算是在等谁,那个人也早已经不在世上。”
张韫之沉声,“张某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行事但求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但知道定亏欠谁,只要天还记得这件事,就天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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