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杨凌意外是黄县丞居然也在,见面不免彼此客套番。马昂在大牢里关十多天,那,bao躁性子收敛不少,见救命恩人杨凌,神情间大是亲热,上前便把住他手臂,道谢不已。
杨凌和马昂同为年轻人,不过个文质彬彬、俊雅秀气,个矫健魁梧、浓眉大眼,竟也颇为投缘,倒是桩异数。马怜儿今天只是淡施脂粉、靓妆可人,副宜喜宜嗔娇媚面孔对着杨凌时神情可矜持不少。
杨凌仪表不凡,初次见面,马怜儿芳心之中就对他有几分喜爱,只是随即便知道他已经娶妻子,对他,马怜儿便已当作恩人与喜欢异性朋友罢。
妾身份比奴婢高不几分,莫说他只是个秀才,就算他是省巡抚,马怜儿虽只是个低级官吏家女儿,也断然没有作妾可能,所以情愫已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收拾东西,闵大人走到杨凌面前,见他已处理好近半公文,不禁翘起大指赞道:“先生好本事,本县看这些东西就头疼,想不到你这快就处理半,哈哈哈……”
杨凌苦笑不已,他处理得确很快,不过大多都是上承下接东西,真正棘手想要处理起来哪有这快,且不提那些陈年拖欠赋税人要门别类,恶意拖欠、确实家境贫寒,这些统计调查工作就要做上许久。
单是那些这家走失耕牛、那家被偷肥猪案子哪件要处理时不需要派几个人去,调查起来最快也得三天五天,这些散碎事情都不大,可是哪件都要人要时间,要处理起来想快也快不。
以前看电视那些做官动不动就微服私访,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看来是纯属扯淡,天有这多事情要做,哪里由得他动不动就离开官衙亲自去查什案子。
不过这些事他自然不便向县太爷诉苦,只得连声道:“哪里哪里,大人过奖。”
看看那些小吏都走光,闵县令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道:“是个粗人,不用跟来读书人那套,不在公堂上时用不着这着气。对,收拾收拾赶快跟走,马驿丞为答谢你,请们去鸿雁楼喝酒看戏呢。”
杨凌听不禁踌躇道:“啊?这个……大人是否先行步,得先回家趟告诉内人声,免得她在家牵挂。”
闵县令放声大笑,撸胡子在他肩上狠狠捶拳,笑骂道:“哪来这许多啰嗦,男人嘛,想回家时自然就回家,不想回去时女人就好好在家呆着,告诉她作甚?走走走,年轻轻倒生个惧内毛病。”
闵县令也不由他分说,拉着他出门便走,杨凌无奈,只得随他而去。闵县令既穿便服,便也不坐官轿,加上这鸡鸣驿城也不大,南北城门间只有四里地,鸿雁楼就在金光寺旁,和县衙只隔着条街,更不耐烦坐轿去。
两个人步行到鸿雁楼,马驿丞和马昂、马怜儿早已在楼雅座相候,这里本来是个戏院子,说是雅间,也不过是在正中好位置处用屏风间隔出些独立空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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