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朝这些官儿这些年下来自己自然形成个规程,哪些属于贪污哪些属于下官必要孝敬已经在朝纲之外自成套体系,上下*员自发遵守,有黄老指点,杨凌也拿得安心。
明天就是大年初,或许是由于心情原因,明明街上还是湿冷天气,
行政人,只不过他权力全部来自闵县令,头上顶着这尊泥菩萨,他就是菩萨代言人,若是没有这尊“菩萨”,便也不会有人听他号令罢。
不过有闵县令这位正牌县太爷支持、黄县丞这位二把手大力协助,杨凌把这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不消多久,鸡鸣驿百姓、官兵、驿使们就知道实际操控整个县城运作人物是藏在闵大人背后个十八岁年轻人,这个人叫杨凌。
韩幼娘已经不去裁缝铺做工,不是她不想去,而是老板不敢再用她,开玩笑,她男人是什人?现在只是头上差顶县太爷帽子罢。
那时代在江浙代大城市已经有些织染工厂,佣工数百人,不过这些佣工大多也是男性,在这种小地方女子出门作工那是非常少事情,所以杨凌虽然不愿意让个才十五岁女孩子天天闷在家里当住家少妇,也只能入乡随俗,不再要她抛头露面。
只是这来韩幼娘天天闷在家里,除作饭简直无所事事,那时又没电视这些娱乐工具,虽然那时已婚女子大多如此,不过以杨凌个现代人眼光来看,却觉得幼娘如同在家中囚禁般。
每日唯有自己回家那刻她脸上才会露出欢喜神色,边看自己吃饭边好像有说不完话儿,随便点小事都能津津有味儿地讲个半天,原来她在山村中虽然艰苦,至少还能出门,现在却象关在笼中鸟儿,眼中神采也越来越黯淡。
杨凌看着心痛,加上自己公务实在太忙,干脆给她弄身男子衣服穿,带着她去签押房协助自己抄录纂写文案。幸好韩幼娘不同于般人家女孩子,她父亲本来是镖局个镖头,家境倒还不错,幼年家里是请过教席,后来镖局失笔重镖倒,这才败落下来。这些抄抄写写事情自然可以胜任。
韩幼娘有事可做,又能陪在夫君身边,自然满心欢喜。杨凌“公私分明”、虽然签押房人人都知道这是杨师爷内人,他却只说是请来帮忙,所以薪资照开,只不过他雇佣私人就要他来发饷,于是杨凌入乡随俗,该由他截留自然也是文不差全揣到腰包里,反正他不要也缴不上去,自会被其他人瓜分去。
杨凌因为是县太爷私人聘请,不入品阶,故此月俸只有三石,折合纹银六钱,这钱是要由县太爷私人来出。县太爷月俸三两七钱,养活家老少是够,可是再支付师爷幕僚、家仆轿夫工资,闵县令如果点税赋不截,那自己家就要喝西北风。
官场对这种合理截留称之为火耗,按杨凌理解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当初看小说时看到明朝*员贪污白银六十两,朱元璋就施以剥皮塞草酷刑,可是*员贪污却是屡禁不止,那些官儿前仆后继般奔向砍头台,当时颇不理解,如今自己亲自有所体会,他才知道固然真有贪,,g,但是就算清官有些必要奉仪也是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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