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幼娘嘟嘟嘴儿,不服气地挺直身子,杨凌看着她略带些稚气面孔和那双温柔眼睛,心中为这怦然动,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和她越来越亲昵,已经习惯她在身边默默地照顾自己,已经习惯和她做些亲昵动作,旦自己魂飞渺渺,到那时岂不让她更为伤心?
可是如果现在对她冷冷淡淡,杨凌心又怎能挡得住她眼泪攻势?那些关于旦自己死去,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话实在太过突兀,又无法说得出口,他怔怔地望着韩幼娘,不知该说些什。
韩幼娘脸蛋儿忽然变得越来越烫,在杨凌朗如晨星眸子注视下,尤其他嘴里还有淡淡酒气,韩幼娘显然误会他意思,心中不觉又是害怕又是欣喜,慌乱得身子都有些抖起来。
就在这时,杨凌忽然看到束火苗蓬然从韩幼娘两颗又黑又亮眸子里闪烁起来,韩幼娘此时也惊骇地瞪大双眼,从杨凌肩头直望过去,愣愣地注视着远方。
杨凌霍然回头,城墙东西两头各有座烽火台,此时东侧烽火台已经点燃,烈火熊熊,远远,蜿蜒城墙延伸到山林深处,还有几点星火闪耀。
可是走在街上却不像平时那般感觉寒冷。远远近近已有劈哩叭啦鞭炮声传来。
明日县衙是不必上班,所以直忙到很晚,杨凌才处理完手头公文和韩幼娘走出县衙。家家户户已在门口挂起红红灯笼,纵然平时不舍得这般奢侈人家,今天也早早挂起灯笼,燃起蜡烛。
女人不可以走在丈夫前边或者和他并肩而行,所以韩幼娘还是按照规矩退后半步,杨凌看看今晚夜色已黑,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加上韩幼娘穿得男装,便故意放慢脚步,趁她不备,把拉住她手。
韩幼娘吃惊,脸臊得通红,挣两挣没有挣开,不禁红着脸低声嗔道:“相公,你……”
杨凌回过头来温柔地笑,轻声说:“明天咱们上街采购些年货,今晚咱们去酒馆儿吃些好,走吧。”说着拉着韩幼娘径奔他头次去过那家小酒店。
他再
杨凌是个念旧人,去过次,感觉口味还可以,也就懒得再找家,想换换胃口时就直去这家。韩幼娘虽然有些不安,不过知道自家相公向随和,加上天色已黑,别人也看不见自己脸面,小手儿便任由他握着,温顺地随着他走。
杨凌再和韩幼娘踏出酒店时,夜色更深,湛湛夜空中繁星点点,细细絮絮雪沫儿缓缓飘落下来,让他因为喝酒而显得微微胀热面孔十分清爽。
杨凌神情振,挽起韩幼娘手在城中缓缓地游荡,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相挽手掌,传到人心里却是另种更加触动心弦感觉。
城墙垛口上,杨凌抓起捧积雪,团成个雪球,使足力气,狠狠扬向城外茫茫夜色之中,只是这具躯体太缺乏锻炼,这使力拉得筋脉有些疼感,脚下被巡城士兵踩得冻结路面也很滑,几乎将他摔倒,骇得韩幼娘抢上步,掌托在他肋下,将他身子稳稳地托住,又好气又好笑地嗔道:“相公,看你,怎像个孩子似,小心摔到。”
杨凌回转身来,轻轻捏捏她结实光滑脸蛋儿,宠溺地道:“你呀,才是个没长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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