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头雾水地还待追问,毕都司已大着舌头把闵知县招呼过去,他疑惑地转过身,刘典史又举着杯笑吟吟地走来,举杯贺道:“杨老弟,恭喜你双喜临门,前日荣任驿丞,不日又要小登科,到时刘某可要叼扰杯水酒。”
“哪里哪里,刘大人客气。”杨凌赔着笑饮杯酒,这才反过味儿来,金榜题名大登科,洞房花烛小登科,他说自己小登科是什意思?
杨凌想问个明白,可是这些人也只是喝得兴起四下攀谈,逮住个人就唠上两句,刘典史说完就晃晃悠悠直奔王主簿去,杨凌目光追着他,连黄县丞走到身边也未注意。
黄县丞踱到他
明儿就是正月十五,除夕夜在兵荒马乱中渡过百姓们重新找到节日感觉,鸡鸣驿*员们自从何参将抑郁离去后,彼此欢宴邀请也渐渐频繁起来。
吴千户所说马上就要下来吏部任命直至十天后才姗姗来迟,让杨凌充分见识番秘密情报系统和官府正常渠道之间效率差距。
今日闵县令设宴款待毕都司,虽然朝廷赏罚还没颁布,但是人人都知道闵知县升迁在即。怀来虽然打败仗,责任却不在县令,而县令身为文官,却能手刃敌酋王子,在圣上和大学士们看来,它政治意义远远大于战争实质。
酒酣耳热之际,闵知县笑嘻嘻地凑到杨凌面前,低声道:“杨师爷,本县妹夫已给送来消息,京城要调去南方,听说是调任海宁盐运司副使。”
杨凌不知这官儿是多大品秩,看闵知县满面春风,想必是个不小官儿,再说海宁比这穷荒僻壤边陲,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是以忙拱手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盐运司副使是从五品官,象闵文建这个三等县知县,可算是连升三级,最重要是盐运使那是绝对优差,那带盐商都是富可敌国亿万富翁,手指缝里随便漏出点来,都够人吃辈子。
闵知县喜得眼睛都看不见,连连摆手道:“小声些,小声些,诏命还没下来,可说不得。”他看看正杯筹交错、谈笑风生众官吏,又对杨凌道:“本县过去后旦稳定下来,便会帮你活动,将你也调到江南,本县在这鸟不生蛋鸡鸣呆两年也毫无建树,你来,本县就升官,你可是福将啊。”
调到江南固然好,可是还有命享福?再说目前公开身份是驿丞,暗下已是比您老大还高上级锦衣卫百户,没有锦衣卫点头,想调动哪有那容易?
想到这儿杨凌勉强笑道:“大人对卑职关爱栽培,杨凌实是感怀与心,无以回报。”闵知县瞧他神思不属,不禁呵呵而笑,他在杨凌肩上捶拳,亲热地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要这没出息。再说上任后怎也得年半载才能找机会把你调去,你要是痛快点儿,这长时间连孩子都生下来,既然有心,就早点下手,不要婆婆妈妈。”
杨凌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什?卑职怎听不懂大人话?”闵知县把嘴撇,斜着眼睛道:“你小子不老实,此事已尽人皆知,还要瞒着?嘿嘿,也难怪你藏着掖着,那妞儿还真是嫩掐把都出水儿,不过你放心好啦,老子不好女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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