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见她坐在炕头,秀眉紧蹙,嘴里念念有词,不禁哑然失笑:“看你快可以开科给人算命,想那多干什?待进京,面见那位张大人,谜团自然就解。现在想再多都是揣测,何必疑神疑鬼呢?”
马怜儿白他眼,嗔道:“你心真大,人家不是为你担心吗?”她想想,又吃吃地道:“那……那你进京,怎办呢?”
杨凌道:“后晌去拜托黄县丞,请黄老帮忙,两个月后北方货商南下,助你返回金陵。”
马怜儿眼神黯,不舍地道:“那……岂不是三年都不能和你相见?你……会不会时间长就忘人家?”她心中盘算着,“扶持父亲灵柩返回故乡后,要不要去京师见他呢?如果他升任指挥同知,确实没人打他什主意,正常应该也不会进入北镇抚司这要害衙门,如果他被分到金陵南镇抚司为官,那岂不……嗯,等有他确切消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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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怜儿,你要为父守制三年,现在和你订个君子之约,三年之后,杨凌若是未曾……呃……未曾落魄,便接你过门!当然,公平起见,你仍未嫁之身,那时你也可以另行选择,只要你有中意男人!”
马怜儿霍地睁开双眼,努力地眨掉眼泪,不敢置信地道:“真?”
杨凌自嘲地笑笑:“真!只要介时杨某还未……落魄,能养得起你,你愿意进杨家门谁也不拦着你!”
马怜儿破涕为笑,她下子跳下地来,喜得想扑上来抱住他,可是杨凌旦给她承喏,那大胆、泼辣反而全被抛到爪哇国去,这时神色间极是娇羞难禁。
她咬着樱唇,弧贝隐隐,媚眼弯弯,柔声对杨凌说道:“落魄又如何?你现在当官儿叫人稀罕?哼!以为小女子被你迷得连驿丞和都司谁官儿大都分不清?你呀,人家这死乞白赖地跟着你,你还不明白人家心?”
毕春大帐,毕都司和颜悦色地对马昂道:“马昂,军不日就要返浙,你知道,令尊七七过,本官就不便……呵呵呵,否则被江浙道那些书呆子御使知
杨凌干笑两声:“现在官儿怎?对,有件事告诉你,本打算再过两个月,关外皮货商经过鸡鸣时,托他们照顾你扶棺返乡,只是……”
杨凌将晋职锦衣卫指挥同知、近日将赴京师消息对她说遍,马怜儿听喜得黛眉扬,雀跃道:“太好,刚才还担心因为……毕都司会找你麻烦,这下就不怕他。”她想想,忽又蹙起眉头担心地道:“不对呀,军中官阶晋升岂同儿戏,这事儿大有古怪。”
杨凌呵呵笑道:“也觉得古怪,不过想来不是坏事,有谁会费这大周折送个大官儿,再惦记着害不成?”
马怜儿已经过渡到杨家媳妇角色中去,很认真地思索着摇摇头:“有句话叫仕途险恶你知不知道?让想想看,嗯……凭你立下那份‘功劳’,断无连升三级直趋中枢道理,京里更不可能有人这好心,平白无故地升你官,咱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让人坑……”
马怜儿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头,世上哪有这样好事,这其中必有个重大关节参悟不透,杨凌赴京是凶是吉,必和这个不所知关节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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