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耐烦地道:“那就快点,莫要被他跑。”
钱宁正在权衡太子和国舅实力,考虑旦站错队利益得失,听这两全其美法子,不禁大喜,当下急忙要刘瑾等人脱长袍,他挑几个得力手下,将青袍罩在飞鱼服上,悄悄摸上去。
朱厚照不甘寂寞,扯杨凌也跟上去,几个人悄悄拐过墙角,只见此处也是寿宁侯府角,只是院墙都拆,似乎正在扩建,左边是条街道,街那边就是普通平民住宅,寿宁侯府新拆院墙,将宅院扩建开去,伐路边树木,将这条路都圈进院子,新建几处楼阁飞檐吊斗都探进矮墙那边平民人家院子里。
百十个工匠正在干活,矮墙边上几个身着侯府家丁服饰人正冲着路边几十个男女老少大咧咧地道:“家侯爷最是讲理,瞧瞧这宅基可曾占你们院子,没有吧?这条街走不得,尽可绕道而行,什?们侯爷楼台探到你们院子去?有本事告去,们可没占你亩分地,这空中地界儿,王法上可没写也归你家呀,诬告侯爷?借你俩胆儿。”
严宽领着人咋咋唬唬地冲上去道:“什事?你们这些刁
可他瞧周围几人,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旁边刘瑾、张永几人眼中都露出怯意,天生笑脸谷大用那讪笑都有点苦。这位侯爷莫非极有权势?印象中……好像没听说过明朝有哪位侯爷如此得呀。
杨凌正觉得奇怪,刘瑾已对朱厚照道:“公子,这是国舅爷府邸,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是不是算?”他提到国舅爷三字时特意加重语气。
杨凌听恍然大悟,当今皇帝只有位皇后,偌大后宫连个妃子都没有,他对皇后宠爱可想而知,这座侯府竟是皇后亲兄弟府邸,难怪他们打怵。
朱厚照这个太子生性随和,虽说身份尊崇无比,但是被个贱民打拳,其实也没太往心里去,之所以执着不放,主要还是为讨那位唐仙姑娘欢心。
可这时见到寿宁侯府,知道那个严宽可能是侯府中下人,他反而不肯罢休。那是他舅舅家,舅舅家下人,又何尝不是他下人,被自己家下人打,他性子再随和也不干。
再说他虽是皇后亲生,和张皇后却没有多少感情,宫里宫外直传说他是弘治帝昔年临幸个宫女所生,却被无子张皇后强行夺来,这事儿他也隐隐听说过,虽不甚相信,但张皇后素来与他不太亲昵却是事实,连带着他对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这两个舅舅也不大待见。
朱厚照冷笑两声,心道:“既是寿宁侯府人,就是冲进去抓人,谅来张鹤龄也不敢声张出去,丢脸不就是皇后丢脸?”他咬咬牙,正要命令刘瑾他们冲进门去,那朱漆大门吱呀声又打开。
众人赶紧往胡同里避避,只见方才那个严宽领伙人出来,沿着青砖高墙向左走去。
朱厚照暗喜,低声道:“跟上去,等他绕过墙角,就狠狠揍他顿,抢文书便走!”
刘瑾见太子铁心要整治那个严宽,只好道:“既如此,只是杨相公请来这些朋友太过咋眼,不如们候在这儿,把衣服换给他们,让那小子挨揍也不知道是谁干,免得多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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