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涨红着脸道:“不行,说出话就是泼出水,岂能叫人家姑娘笑话,定要把文书给弄回来。”
杨凌无奈只好打保票道:“这事儿包在身上,那份文书,三日之内定搞到手,绝不会叫公子失言便是。”
朱厚照听这才在严宽身上又恨恨地踢脚,才被钱宁和杨凌扯着飞也似逃。
人说贵人出门风雨多,可今儿天经历风雨也未免太多,杨凌拉着朱厚照飞跑,想想这乱七八糟忙大半天,郑和海图影儿还没见着,真是个头两个大。
侯爷家院子倒真应那句“入侯门深似海”,等到报讯人汇集家丁、护院、教头、师傅们在侯府管家带领下跨越重重门户追出门来,杨凌等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民,又来惹事,寿宁侯爷慈悲,你们还蹬鼻子上脸?妈,告诉你们,老子很快要去八达岭接桩大买卖,修长城!知道吗?你们再来唧唧歪歪耽搁完工,大把银子你们付呐?”
个老汉拄着个拐棍儿颤巍巍地道:“严大爷,家枣树被你手下人给锯,房檐都压到们家东窗台,屋里抹黑呀,大爷……”
严宽手下个打手用皮鞭杆儿啪地在他肩膀上抽下,狐假虎威地道:“京师多少家王侯府邸宅院都是家老爷盖,还没见人说过们欺压百姓呢,老家伙,你哪只眼睛看到们锯你家枣树?你怎不说是自己干缺德事让雷劈?”
旁边众侯府仆役听得哈哈大笑,老汉气得涨红着脸直哆嗦,朱厚照摸近对钱宁道:“打!打完就跑,哎,他怀里有份文书定得抢过来。”
打完就跑正合钱宁心意,他对手下使眼色,狞声道:“上!”几个锦衣卫听到命令恶狠狠地扑上去,这些人都精擅空手擒拿功夫,打人更是专挑关节软肋要害地方下手,向来心狠手辣、毫无顾忌。
寿宁侯闻讯大怒,严宽虽是他府上个下人,不过他小妹子却是寿宁侯宠妾,换句话说严宽乃是当今皇上小舅子小舅子,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打他小舅子。再说这个小舅子明里自立门户,以建筑为业,给他赚大把银子。
昨儿
钱宁知道这些人和寿宁侯府有密切关系,心中有所忌惮,下手还有些分寸,那几个校尉、力士只是奉命行事,可不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下手狠辣无比,跟撅高梁秆儿似,顷刻间摞倒七八个人,打得那些人抱着肩肘膝盖痛得满地打滚、惨嚎不已。
钱宁摁住严宽,劈头盖脸几个耳光,先打得他晕头转向,随后扯开他衣襟就在里边乱翻,朱厚照兴冲冲地跑上来,在严宽屁股上狠狠踹两脚,哈哈大笑。钱宁在严宽怀里摸阵儿,抬起头来对朱厚照道:“太……公子,他怀里没有东西呀?”
“没有?”朱厚照怔怔,顿时勃然大怒,他脚踢在严宽大腿根上,骂道:“你刚刚是不是把东西又藏回侯府去?”
严宽捂着下体嗷嗷直叫,抽噎着嚷道:“小……畜生,你是什人?知道是侯府人,还敢……还敢伤?”
朱厚照听他骂自己小畜生,抬脚还要再踢,杨凌把拉住,朝旁边努嘴儿道:“公子,先离开吧,找机会再要文书,他们回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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