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蹙眉想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主意,他抬头看看那八个据说做梦都能想出主意害人天才整蛊专家,只见八双眼睛也巴巴地瞅着他。杨凌苦笑声,只好琢磨着道:“那严宽只是个下人,本不足虑,只是有寿宁侯为他作主……要动他,就要寿宁侯先服软才行。”
朱厚照道:“不必顾忌,张鹤龄虽是国舅,但他气焰实在嚣张,若能折折他威风也未尝不好,你有什主意尽管说来。”
杨凌沉吟着道:“要让寿宁侯有所收敛,那只有当今陛下。但是要想陛下惩戒他,就要有足以令陛下震怒凭据……”
谷大用听插嘴道:“这个容易,单看他强占民基,扩圈街道、私授工程就足以参他本,何况寿宁侯恐怕不止……嘿嘿!”
刘瑾蹙眉道:“有凭据还得有个得力人将它呈给陛下才行,如果们出面,陛下定生疑,这事儿……”
钱宁见楼下巡街人络绎不绝,他眼珠转,对手下锦衣卫官校道:“都给下楼去,看住门口,不许人上来骚扰。”待他手下人离开雅间,钱宁立即跪倒在地,恭谨地道:“臣钱宁参见太子殿下!”
朱厚照咦声,抬眼看向杨凌,杨凌微微摇头,钱宁见状恭谨地道:“微臣曾职司宫中侍卫统领,有幸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今日微服私访,臣本不敢点破殿下身份,但现在满城缉捕、大索京师,微臣只有赖锦衣卫身份,亲自护送殿下回宫,是以冒昧相认,请殿下恕罪。”
朱厚照听这才恍然,他呵呵笑道:“起来吧,没得那些臭规矩,也没想到打个无赖,竟然引出满城无赖,你这家伙忒也狡猾,若不是如此,你还要装着不认识吧?”
杨凌此时也叹息声,怅然望着楼下,知道今日是别想去兵部取回那郑和海图。刘瑾在他耳边低声道:“杨侍读莫急,那海图搁在兵部这多年,要丢早丢,要是没丢也不差在这刻,改日再寻机会取来便是。”
杨凌惊异地看他眼。刘瑾微笑道:“那海图是郑公公耗尽心血留下宝物,这件大大风光、万国传颂事是咱们宫里爷们立下功劳,咱们也舍不得毁它呢?”
朱厚照不耐地道:“怎这般麻烦!实在不行,趁着这几日京试,太傅
杨凌大为惊讶,望着太监同志安慰笑意,他眼睛不由湿润……
有钱宁带着十多个锦衣卫“押送”他们,路上遇到各路小鬼、牛头马面自然不敢盘问,朱厚照顺利地从紫禁城后城门回东宫。
刚刚回到春坊作定,他就重重地拍桌子,对杨凌道:“今儿这事闹得塌糊涂,但答应人家姑娘,万无失言道理。可是发下话来,三日之内要把买妾文书给她还回去,你看怎把文书讨回来?”
杨凌蹙蹙眉,他当时为诳朱厚照离开,也就随口说几句。如今看来那个严宽根本就是寿宁侯人,张鹤龄连八达岭筑城事都能给他揽下来,两人关系可非比般,根本就是官商家。
拿钱收买怕是出不起个让他动心价钱,而且这忍气吞声事儿太子定不干。至于以官威压迫,当今万岁独宠正宫,瞧今儿各路人马大索京师气派,这位国舅爷是好惹吗?除非弘治帝亲自出面,否则谁压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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