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客气两句,在车内与他并肩坐,打开油纸包拿出厚厚摞纸来,掀开轿帘儿借着曦光匆匆看会儿不禁咋舌道:“钱兄,只托你搜罗些寿宁侯官商勾结、私授工程和他侵占民利事儿,如果实在分量不够再随便编排些小错来加重分量便是,可你编这材料连人命案子都有,若是陛下真查究起来,岂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
钱宁笑嘻嘻地道:“倒是想编排些是非,只可惜忙宿,光是真案子也不止这些,可没有余暇编排张侯爷不是。这些案卷有人证、有物证,有还是苦主在衙门里挂号,只是没有人敢去办他罢,你看看哪些可用尽管拿去。放心,这些资料全是着手下抄录,不是咱锦衣卫公文信笺,不会把火引到咱们身上。”
杨凌惊愕地道:“这些都是真?”
钱宁颔首道:“都是真!”他淡淡笑,傲然道:“不管是谁,只要咱锦衣卫想办他,就没有能瞒住咱们秘密,不过……寿宁侯在宫里有棵乘凉大树,这些东西未必扳得倒他,大人千万不心,不要把自己也陷进去。”
杨凌点头道:“钱兄放心,此事自有旁人冲锋陷阵,呵呵,得赶紧进宫去,此番劳动钱兄,这番心意会禀知殿下。”
们不常来看,抽空再出宫趟直接去找国舅讨取,不信他敢为个下人得罪。”
杨凌听到太傅二字,不由眼前亮,他急忙问道:“殿下,这几日大学士们都不用来给你授课?”
朱厚照瞧瞧谷大用,谷大用道:“从明日起三位大学士按日轮番探试考场,其余两位在宫里处理政务,因此原来每日由三位大学士轮番上课,现在改为每日位大学士上课,而且时间减为个时辰。”
杨凌拍大腿道:“好,有办法,明日是哪位大学士当值授课?”这谷大用果然是个保打听,詹士府给太子安排课程表和授课老师背得滚瓜烂熟,他不假思索地道:“明日该当由李东阳李大学士授课。”
杨凌嘿嘿笑,附在朱厚照耳朵上嘀嘀咕咕地说番,朱厚照听半信半疑地道:“这……这法子真管用?”
钱宁脸上溢起片喜色,连忙拱手道:“自家兄弟何必说如此见外,这午门口朝臣众多,不便露面,在此恭送杨大人,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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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说,为君者要使自己
杨凌笑道:“此计若行巧妙,寿宁侯爷唯有丢军保帅,到那时第、殿下不必失信于人,第二、那严宽对太子无礼,可以整治得他从此无法翻身,第三、还可博得几位太傅对殿下赞赏。”
“哦?”朱厚照听不由精神振,说道:“趁着时光尚早,那你快快去办,务必在明日李太傅到来之前给准备齐全。”
“是,微臣遵命!”杨凌微笑着施礼,向八虎略颔首,闪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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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朝阳未升。辆车轿驶至午门外角,候在角门旁杨凌闪身上车,钱宁端坐在车内递过个厚厚油纸包,笑道:“昨日接到杨大人吩咐,钱某便吩咐左右忙晚,总算是有所斩获、幸不辱命,呵呵,这便是大人需要东西,你看看可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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