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逵连忙跨前步,躬身道:“启禀皇上,侍读杨凌、内监刘瑾、张永、谷大用、马永成、魏彬、罗祥、高凤、邱聚九人昨日随同太子出宫,至晚方回!”
弘治喝道:“把这九人押出午门……”
杨凌听得激灵下,只听弘治喘口气,继续道:“每人廷杖三十,以儆效优。”
苗逵忙道:“遵旨!”他把手摆,几个小太监进来抓杨凌、谷大用就走,谷大用跟死老娘似号啕大哭:“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求皇上饶命,太子爷救呀。”
杨凌有点儿纳闷,打就打呗,不就三十板子?顶多歇两天也就是,皇上没砍他头,他已是长出口气。谷大用在东厂待过,却深知锦衣卫行刑狱吏板子功夫可不是衙门里打人板子,那些人都受过专门训炼,通常只有练到在砖头上面盖张纸,板子下去砖头粉碎而纸张不破锦衣校尉才有权执刑。
年约五旬贵妇人冲进来,见弘治噗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道:“皇上,臣妾冤枉,鹤龄向安分守己,不敢胡作非为,怎会强占民宅、私卖官盐、强娶青楼女子呢?都是那李东阳嫉恨皇上宠信鹤龄,才出言污蔑,求皇上为臣妾作主啊,呜呜呜……那孩子长这大还没进过牢狱呢,皇上……”
弘治皱皱眉,温声道:“金夫人请起,寿宁侯在金殿有失臣仪,朕只是略加薄惩,方才朕已对皇后说过,过上几日便要赦他出狱,勿需惊慌。”
杨凌瞧瞧身旁跪着妇人,心道:“这就是当今皇上丈母娘?好极,但愿她这打岔,皇上便忘惩治才好。”
金夫人不依不饶,继续哭闹道:“皇上,李东阳在金殿上追打鹤龄,他受不得激,才夺锤打人,实实怨不得鹤龄啊,这孩子哪有什罪过?皇上要惩治,应该严惩李东阳才是,求您放鹤龄吧。”
弘治铁青着脸,肥胖身子因为激动呼呼直喘,朱厚照见忙扶住他,担心地道:“父皇,您且宽心稍坐,不要过于激动。”
所以他
弘治在榻上坐,见金夫人哭闹不休,心中愈加愤怒,转眼瞧见杨凌跪在那儿,门口谷大用也在探头探脑,不由恨恨地指谷大用,骂道:“混账东西,给滚进来!”
金夫人正三嗨嗨后勾地哭着,被他疾言厉色声大吼吓得愣,下子收住哭声,谷大用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弘治面沉似水,厉声道:“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东西,竟敢鼓动太子出宫,被寿宁侯府家人打伤太子,朕剐你们心都用,若是太子有所不适,朕灭你们九族!”
谷大用磕头如捣蒜,连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子出宫是为考察民情,哪想到会有那豪奴大胆……老奴该死,老奴为太子,拼死向前,也被侯府豪奴给打呢,皇上!”
他腼起脸来给皇上看他脸上青淤伤痕,金夫人听说太子被自己儿子府上家丁给打,这来也吓得不敢吱声,直愣愣地跪在旁瞧着。
弘治见金夫人不在吵闹,心中暗暗吁口气,他瞪着谷大用道:“哼,若不是你们鼓动太子微服出宫,怎出发生这样事情?朕不惩罚你们,你们今后还不定会惹出多大事来。苗逵,怂恿太子出宫者,共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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