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病时日已久,人体卫阳虚损,最易感受寒邪,病变有外寒、内寒之分。看夫人虽身体强健……可是恐怕曾经久历寒苦,外寒入体经久不散,遂引发内寒发生,寒邪为阴邪,阴胜则寒。故而气血凝结、阻滞经络闭塞不通……”
杨凌听到这里,想起当日住在杨家坪时,寒冬腊月,幼娘每夜仅以薄衿裹身,日日受寒受冻,莫非她病根便是自那时落下?杨凌想到那段日子里幼娘受苦,不禁心痛如绞、潸然泪下,这时他见金针刘说得出病因,心中浮起线希望,急忙追问道:“先生,那请问要如何医治呢?”
金针刘皱着眉沉吟道:“夫人寒气长期袭体,阻滞经络气血不行,本来以她身子慢慢或可缓得过来。可是不久她又居于亢热之地,亢阳之气过甚,阴阳相冲,将寒邪之气迅速逼入脾肾,导致脾不能运化,化生水谷精微升清和统血。肾不得纳气,调通水道,生髓和温熙濡养全身。水液迫使串于血液……”
“他妈……”杨凌听他还在阴阳五行,不由得毛心,他蹭地下跳起来,揪住金针刘衣襟,面目狰狞,再也没有丝斯文神色,大声厉吼道:“不要再对讲病理,只问你,要如何医治?要如何用药啊!”
金针刘也不生气,他怜悯地望着杨凌,微微摇头道:“病入肓荒,难以医治。”
杨凌松手,跌坐在椅上,茫茫然呆半晌,他忽地跳起来大吼道:“不信,不信,不会,还没有死,幼娘怎可以死?”
他抱住昏迷不醒韩幼娘,垂泪道:“偌大北京城,就不信找不到个能医治幼娘人!”他将幼娘小心翼翼地放在车上,推起车子,因为路奔跑撕裂创口,血迹已从印透他后衫,杨凌拉着车边走边喃喃地道:“苍天有眼,决不会让幼娘死掉,决不会!”
金针刘微微摇头,虽知眼前这人是锦衣卫中人,得罪不得,但出于名医尊严,还是待他走出门后,悄悄地嘟囔句:“北京城内,刘某医术或不敢称第,但治不好病……恐怕也没有旁人能治。你若是信,还可用些虎狼之药,使她暂时清醒留下遗言,现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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