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闻言大悦,他原本有心将杨凌留待皇儿登基后再用,但是自从年前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所以这些天为皇儿未雨绸缪心思也迫切起来。
朝中这班老臣忠心可嘉,但稳健有余、进取不足,而且他们这岁数恐怕也撑不几年,若不给皇儿找个
悲切切,却也不敢哭闹不休。
推行限制皇亲贵戚权利新政筹谋已久,但是最大阻力便来自皇后家,而且利益可能受损诸皇帝贵族,必定也盯着张家,张家如不遵守律令,旁人自然也会有样学样。如今寿宁侯受到惩治,再发布新政必定阻力大减。
不出弘治所料,原来还想再等上段时间,时机更加成熟再推行新政在早朝上,让已释放出狱李东阳和刘健、谢迁几个人唱和地,顺利颁布下去,满朝文武都知情识趣地没人敢出言反对。
弘治心中大乐,看看今日没有什其他要紧政务需要处理,正要宣布罢朝,礼部尚书王琼出班奏道:“臣启万岁,臣闻东宫侍奉太子几个内官专以犬马嬉戏之术进奉太子,阻挠詹士府辅佐太子读书,近又听闻太子侍读杨凌也与他们沆瀣气、狼狈为*。皇上,太子是国之储君,身系于天下,杨凌本是秀才出身,蒙陛下恩宠,破格赐予为同进士出身侍读东宫,他不思馈报皇恩,反与佞人勾结,祸乱东宫,臣请陛下罢其东宫侍读之职,驱出朝廷。”
弘治怔怔,不悦地道:“爱卿是因为听闻杨卿昨日午门廷杖事?他虽同受杖责,朕只是因为他未尽侍读之责,不能阻止内官以玩乐耽搁太子读书略加惩戒罢,朕昨日往东宫考察太子学业,太子知识见闻皆有增益,此固三位太傅功劳,未尝没有侍读辅佐之功。”
老王琼不依道:“陛下,侍读本来就有监督太子读书之责,未尽其责,便难称其职,臣以为应另选贤能侍读东宫,春闱张榜后,皇上自可再择贤能遣往东宫。臣执掌礼部,这是臣职责范围,是以不敢不奏。”
弘治微笑道:“爱卿忠直,朕是知道,不过杨凌在东宫向还算尽心,昨日朕已对他进行惩戒,似不必再……”
王琼顿时伏地大哭道:“皇上宽厚仁慈,但储君之事便是社稷之事,丝毫大意不得啊,内宫只是服侍太子起居,纵然有些荒唐还可容忍,身为侍读不能尽其职责,却万万不可宽容,臣掌礼部,怎能见过而不言?见过而不参?见过而不谏呐?”
弘治最受不王琼号啕大哭,满朝文武属他泪腺最为发达,动不动就来出哭谏,可这老臣道德文章皆十分出众,为官也向清廉,弘治也拿他没办法,见他又悲嚎起来,弘治无奈地看向刘健。
刘大学士心有灵犀,对上弘治帝眼神,立即出班奏道:“皇上,王大人春闱择士,辅读东宫提议,臣附议。杨侍读人微言轻,阻止内官进献之事,非其不愿,实不能也。至于杨凌,此人年方十六便成宣府头榜秀才,文才定然不凡,前些时他写下军中改制以及统兵、练兵之道也甚为不俗、颇具新意,臣以为,杨凌侍读之职可免,但此等允文允武人才朝廷应当予以提拔任用,皇上不如宣他上殿,当廷奏对,若合圣上之意,或在朝任职、或外放为官,经历练,蔫知不会成为朝肱股之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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