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弘治惊怒道:“好个杨凌,好大胆子,他竟敢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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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回到家门将幼娘抱下车,刚刚走到门口,只听个清越声音说道:“杨侍读,真是巧,在下刚刚进京,正要登门拜访,想不到就……咦?这是……啊!尊夫人怎?”
杨凌扭头看,只见个面容清矍老人几步迈到面前,惊讶地看着他怀中幼娘,杨凌呆滞地看他半晌,时没醒过神来,那老人见他神思恍惚,忙道:“在下是鸡鸣驿药商吴杰,大人可还记得?”
旁边还有尾随着杨凌看热闹着百姓,吴杰不敢说出自己官方身份,是以用这个身份提醒他。杨凌听,恍惚觉得很是熟悉,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道:“记得,你是吴杰。”
蹦起来就是个兔子踢鹰,严宽马上惨叫声,滚到地上玩鸟儿去。人说外甥象舅舅,今儿个舅舅学外甥,建昌侯那脚奇准无比,正踢在上回朱厚照跺中地方,严宽大腿根上又挨脚,顿时惨嚎声,在地上滚几滚,抽着气昏过去。
他小妹见状猛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道建昌侯这脚是不是就此断严家香火。张延龄铁青着脸,戟指点着哥哥这个宠妾厉声道:“哭什哭?若是这混账死卷捆草席扔到野地里喂狗!若是他命大,叫他以后给收敛着点儿,把他尾巴夹到腚沟里,少他妈出去惹事。还有,把那惹祸文书趁早送回那女子手中,他妈!跟太子抢女人,老寿星上吊,你嫌自己命太长!”
他凶晴扫,对着满院子噤若寒蝉下人们厉声喝道:“嘴巴都给闭严点儿,谁把这事儿吐露出星半点,割他舌头!”
张延龄揍严宽顿,又命令工匠们赶紧连夜拆除扩建时占用道路和民宅房舍,以免授人口实,直忙得清晨才算有点成效。
这时他见弘治谈笑风生,对兄长受弹劾事提也不提,渐渐放下心事,也曲意逢迎起来,时宾主说欢,气氛渐渐热络。
吴杰迟疑地看韩幼娘眼,问道:“杨大人,尊夫人这是……怎?”
杨凌凄然笑道:“幼娘患伤寒,已病重不愈。”
“啊?”锦衣卫千户吴杰惊讶地道:“伤寒?在下倒是有个方子,大人可否试……”
杨凌格格笑,神色怪异地道:“已经看遍京城名医,谁也没有办法,你治得?”
吴杰老脸红,说道:“
这儿正说着话,那小太监急匆匆地赶回来,噗嗵声跪倒在地,哭唧唧地道:“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办砸差事。”
弘治疑惑地道:“什事办砸?你起来回话。”
小太监不敢起身,跪在那儿道:“奴才去传旨,杨侍读听旨意,只说夫人患急病,要陪她四处求医,叫奴才先回宫来覆旨,他……他抗旨不遵,奴才没有法子,只好自己回来。”
酒宴上众臣工闻言齐齐色变,这杨凌吃熊心豹子胆?漫说他妻子生急病,就算那时天上正下刀子,接圣旨也得立即应召啊,今天这事儿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下弘治帝岂能不怒?
弘治纵有容人之量,听这话脸色也沉下来,他“啪”地声将象牙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几位大臣见状慌忙起身拜倒,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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