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悠扬钟声远远传来,天空第缕曦光照射在朱红色宫门上,宫门应声而开,百官上朝。杨凌垂着头,只看见双双官靴从身畔走过,发出轻微沙沙声音。
早朝开始,时间分秒地过去,杨凌双手撑地,双膝已麻木得没有知觉,颈子因为总保持着个姿势也变得酸痛难忍,汗水从他额头颗颗滴落下来。
钟鸣鼎响,群*员鱼贯而出,从杨凌面前走过,杨凌精神振:早朝散,皇帝该召见自己吧。可是又等许久,宫里仍是静悄悄。
杨凌不禁绝望起来,难道皇帝要让自己活活跪死在这里不成?他已经受不这种长久保持个姿势隐性折磨。杨凌双手努力按着地面,眼前金星乱冒,颈部肌肉都在突突地哆嗦。
杨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撑到午朝结束,直到个小太监走到身前向他高声唤道:“杨大人,陛下宣你进宫。”他才清醒过来。
立场不坚定立刻便竖起白旗,决定对这事儿装聋作哑不置辞,倒杨派立即变得人单势孤。
皇上没有立即下旨缉拿杨凌消息传开,些第六感比较敏税言官就开始站到杨凌边,查考古例、翻阅卷宗,开始未雨绸缪,为杨凌行为寻找起理论依据来。
京中举子们对此也多有议论,有个叫严嵩江西举子更是写下篇长赋到处传扬,先把弘治帝夸得花团锦簇如尧舜再世,又引经据典,大肆赞扬杨凌是受陛下教化,君明臣忠,通儿吹拍,似乎非如此君便不是明君,臣便不是忠臣。
杨凌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修书封,托吴杰带回鸡鸣,叫韩氏父子立即进京。以他想来,这番抗旨不死也要坐牢,幼娘病体初愈,如何受得这个打击,是以根本不敢向她提起,只盼韩氏父子能早日到京,幼娘也好有个照应。
杨凌见幼娘病体虚弱,又去买个小丫环回来照顾她,去官府登记主仆文书时,衙门里人连主簿带衙役全赶来堵在门口围观,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看上眼少眼架势。
杨凌好半天才爬起来摇晃地跟在那小太监后面向宫里走去,跨金水桥、经太和门,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穿过乾清门,杨凌在小太监带领下直入内廷,杨凌心渐渐平静下来,皇帝
翌日清晨,头次没用幼娘唤他,满腹心事杨凌就早早地起身,他收拾停当,留恋地看眼仍在沉睡中幼娘,悄悄唤过小丫头云儿嘱咐番,便赶往紫禁城。
杨凌臀伤未愈怕误时辰,路上雇辆车子,照例来到角门旁,禁宫侍卫验过他腰牌,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大人,内宫早传出旨意来,若是杨大人来,不必去东宫侍读,就在午门外跪候圣谕便可。”
杨凌怔怔,拱手道:“是,多谢将军。”他蹒跚着走到宫门前,那些身着朝服、手举笏板文武大臣正在候着宫门开启,见个六品官儿走过来,不由都面露惊讶之色,纷纷行以注目之礼。
杨凌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宫门正前方端端正正地跪下,俯首不语。
平坦石板刚刚跪下去还没什,可是时间久膝盖又酸又疼,宫门口有*员负责察视文武百官仪容,杨凌现在是罪臣,不敢轻举妄动再授人口实,只得强自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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