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这才点头道:“征兵入伍权力还是有,况且马上要清理吃空饷事,估计军中必有不少空额。”
满仓儿喜道:“那太好,姐夫是大将军,就给个把总当当吧,在鸡鸣驿看江把总带兵时好生威风,快羡慕死。”
韩林闻言立即道:“这可不行,凌儿,不可答应他们!”
满仓儿睁起眼睛道:“为什不行?姐夫管着这多兵,分给百十人管着怕什?就不信凭武艺那些兵丁敢不服气!”
韩林对杨凌道:“凌儿,你让他们当兵不反对,但是必须从士卒当起,想升官凭自己本事,如果任人唯亲岂不叫人戳脊梁骨?”
院落,每进院落间都要拾阶而上,账簿运到径送到第三进院中,往堂屋中倒,铺地,又拿来笔墨纸砚请几位姑娘清账。
玉堂春三人是学过算账理帐,那些混乱不堪流水账目看就懂,不过杨凌见她们清理起来字虽抄得工工整整,用也是流水记账法,想要归类统计加减收支十分麻烦。
杨凌干脆拿地张纸来,画个简单三栏式表格。想三言两语给姑娘们解释清楚资产负债借贷关系明显不太可能,杨凌用最简单收付记账法,在表眉上标记好账类,唤过她们讲解番。
这种记账法通俗易懂,记载账清清楚楚,而且逐笔结计余额,几位姑娘底子扎实,人又冰雪聪明,听他稍讲解,便觉出这种记账方法高明之处来,只是杨凌边讲边在纸上画那些歪歪曲曲符号,四位姑娘可没个认得。
杨凌见她们三言两语便听懂自己所说记账方法,教授阿拉伯数字还不轻而易举,不料12345对这些习惯用文字记账姑娘们来说并不好接受,每结出笔数字,她们总是习惯性地先写出汉字,才个数个数对照着翻译成鬼画符。
杨凌笑道:“凌儿也是这个意思,满仓儿,你看姐夫这官儿来得容易,不知军中多少将领不服呢,从兵丁做起才能孚众望,才能多学到些新本事。这军中许多哨长、把总都不识字,你和两位兄长武艺超群,又读过书,好好干下去,自可累功升官,真要现在就给你个官做,说出去光彩?”
韩武、韩满仓听姐夫说得在理,都点点头。杨凌又道:“目前你们刚入军中,看……咱们关系先不要声张出去,虽说内举不避亲,相信你们本事,可总有人喜欢嚼舌根子呢。还有,岳父,看你也不要返回鸡鸣去,岳父身好武艺,不如起留在军中,你看如何?”
韩威插嘴
慢慢,每个人清理本账之后,才渐渐适应这种简炼而新奇数字,四人速度也明显快起来。
杨凌见四位账房先生忙得热火朝天,连幼娘都兴致勃勃地当起反腐斗士,根本没空答理他,想想老丈人还被扔在大厅里,便匆匆赶回前厅。
进门儿韩满仓就兴致勃勃地跳过来,抱住他手臂道:“姐夫,和哥哥商量过,想在你军中当兵,你是大将军,可做得这主?”
韩武正拉开杨凌那口宝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时也眼光炽热地看着他,杨凌沉吟下,看向韩林道:“岳父,您意思……”
韩林笑道:“他们既然喜欢,也不拦着,只是不知凌儿是否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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