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尽忠苦着脸畏畏缩缩地道:“大哥,那东西……每次只能分批偷偷运出去,而且肯接手人也担着风险,货出手才肯付银子,不记在账上那零零碎碎哪记得住呀?”
“混蛋!那你不会单独立本账册?怎连这也交出去?”鲍参将真急,若不是这个堂弟向忠心可嘉,他早巴掌扇过去。
鲍尽忠叹道:“是单独订册放着,可谁知杨凌那个亲兵简直是抄家大行家,那双眼睛太毒,他屋里屋外走两圈儿,能藏东西件也没落下,全被他翻出来。不过……册子上边记是木炭,他未必看得明白。”
刘士庸从侧首站起,在屋子里胡乱踱步,神色不宁地道:“鲍大哥,再这斗下去们要吃亏,如今军中饷银发不下去,士卒牢骚满腹。昨天他又放出话来要查空饷,现在下边些将佐也人心惶惶,要不咱们服软罢,这小子后台硬,他又不是个善茬,并不好惹呀。”
鲍参将铁青着,狠狠地道:“你怕?哼,在军中混三十年,会怕他个毛头小子?会斗不过他个雏儿?他查,拿什查?那些账本儿就算他看得明白,也得算到明年春天去,再说……那些东西……”
道:“爹,妹夫说在理儿,如今二弟三弟都已入伍,小妹也在京师住,你留在这里也省得牵挂。”
韩林有些意动,迟疑地道:“那……难道你个人返回鸡鸣去?”
韩威看杨凌眼,脸庞略有些红:“儿子虽读过书,却没有功名,这番回去也不过是做辈子驿卒罢,如果能入伍当兵,说不定能够建功立业,荣耀乡里,可是……下子要妹夫安排这多人,可就不方便。”
杨凌喜道:“方便!如何不方便?昨日查阅士兵花名册,父子同军、兄弟同军多着呢,就这定吧。幼娘个人在家里总怕她闷着,有嫂子来陪她,那也好得很呐!哈哈,这下子咱可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们,有你们助,这秀才带兵可就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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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参将咬着牙阵冷笑:“那些东西用量根本没法估计,谁知道们平素演武能耗费几何?他就算查出用量不对,心中有所怀疑,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凭着些捕风捉影疑虑,他能把个从三品将军怎样?”
刘士庸迟疑下,缓缓摇头道:“大人,你没注意?他来
鲍参将坐在炕上面色阴霾地饮着酒,眉头蹙成个大疙瘩。
鲍尽忠坐在对面,焦急地道:“大哥,这个小白脸够阴啊,嬉皮笑脸地这软刀子就捅下来。他现在把整整三麻袋账册全拿去,虽说本来记得就不全,里边又乱七八糟,可要万被他找出些什珠丝马迹,那可怎办呐?”
鲍参将听得心烦,他端起杯酒来口饮,冷笑道:“叫他去查,有保着你呢,真查出来,大不打顿板子赶出军营,再托人给你换个差使。哼!这点事儿张、刘两个副将还不睁只眼闭只眼?你以为他们屁股就干净呀。”
鲍尽忠怯怯地道:“可……可……可怕他查出那件事来,那事儿要是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呀!”
鲍参将听大吃惊,他愤怒地道:“什!你这蠢货把那东西也记在册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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