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这才看清那趴在桌上瞌睡轮值官是右侍郎焦芳,忙拱手道:“原来是焦大人轮值,皇上龙体如何?”
焦芳摇头叹,张张嘴正要说话,个老太监捧着堆奏折走进来。这太监正是侍奉东宫钟鼓司太监刘瑾,太子受皇命替父尽责与三公议政,便把身边几个得力太监都带来。当然,他们也不过就是送送签押批奏,传传需询问*员,算不得什大事。
可是刘瑾原本只在钟鼓司撞撞景阳钟,敲敲司辰鼓,是个不起眼太监,而今他手里捧是朝廷令谕,传唤是朝中大臣,虽说干活是个跑腿伙计,可是接触都是等人物,他心中不禁大生“天生材必有用”感慨。
尤其如今皇上病危,东宫登基已是转眼儿事,作为太子信任人,他将来前程无限光明,想到这些,刘瑾工作热情顿时高涨,在谨身殿、文华殿等三位大学士办公场所和朝房间整天跑来跑去,他也不觉辛苦。
此时他捧来是工部和刑部两个*员折子,两人点收,向他道声谢,刘瑾笑嘻嘻地受,好像是他批复般,神情间颇觉光彩。
也没惊动他,径走到墙角张椅子上坐下来,往椅背上靠,只觉得腰酸背痛。
那日从锦衣卫出来,杨凌本想先回家去瞧瞧,马至护国寺街见院中已熄灯火,不想扰幼娘,便连夜赶回山中,也亏得他没有耽搁,朝廷旨意也是风雨不误,他前脚进帅帐,后脚圣旨便到。
根本不曾稍歇杨凌立即又率大军返京,这路疾行更加辛苦,比起他单骑狂奔却慢得多,五千官兵足足走三天夜,至今日才返回京师。
杨凌在朝房外已覆圣旨,可是等会儿传旨太监还未召他进见,杨凌想起如今皇上病情,看样子说不准儿什时候才能见他,便躲进朝房想先歇上会儿。杨凌并直两条腿,长长地出口气,合上双眼迷迷糊糊地歇息起来。
不知什时候听到阵脚步声响,半睡半醒杨凌睁眼看,见到几个不相识人走进来,能有五六个人,都是三四品文官,杨凌见与已无关,便又合上眼睛养神。
王鏊问道:“这位公公,信阳水患,报荒求赈折子还没批下来?”
刘瑾道:“咱家收到只是工部和刑部折子,想是三位大学士还不曾阅过那折子。”
王鏊
这几日三位大学士仍有宫中办公,各司有需要决断事情便逞进宫来,那几个文官刚刚向大学士呈公文,因为其中有几件是急待批复,便暂来朝房等候。
这几位大人眼神儿都差点儿,也没人看清昏暗墙角还坐着个武官,便在长凳上坐下唠起公事。吏部左侍郎王鏊忧心忡忡地道:“皇上龙体欠安,朝野为之震惶,这几日也不见好,许多事情三位大学士又不能独断,这可如何是好?”
詹事杨芳安慰道:“王大人勿需着急,听说皇上已下旨着东宫与三公议政,太子是储君,当此时刻,有些事是可以替陛下做主。”
王鏊叹道:“太子年幼,尚不知民间疾苦,若是迟上些时候才予批示,不知又有多少灾民遭殃呢。”
那趴着轮值官听见声音醒过来,扭身瞧见是王鏊不由笑道:“原来是济之,说听着声音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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