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坐在暗处早被他们争吵惊醒,彼此争执他也瞧在眼里,虽说史上刘瑾是个坏得不能再坏大恶人,可今儿这事他原也没说什过分话,信阳可能确实发大水,不过虚报荒年、买好地方,为自己谋求升官资本事儿也不是没有,说不对不理会他就是,何必发这大火呢。
为这点事儿,这多好斗老头子就打起群架,还真是够无聊,杨凌又好气又好笑地冲过去,把刘瑾硬从人堆里扯出来。
几位大人瞧见闯出救人是个武官,不禁怒道:“你是什人,这阉竖用心险恶,信口雌黄,诽谤朝廷大臣,你竟敢插手救他?”
杨凌听有点儿恼火,他皱眉道:“诸位大人,区区点小事用不着这扣帽子吧?今天这事儿不过是因他无心句话,大家各退步也就事,何必咄咄逼人呢?”
刘瑾被拉扯得披头散发,这时瞧清救他人是
顿足道:“加急字,怎地还不批复,信阳洪水泛滥,百姓衣食无着,朝廷应及时免赋税、赈灾粮,迟若激起民变如何是好?”
刘瑾猛想起听宫中几个大太监议论过地方百员谎报灾年,诿脱税收事情,不由卖弄地笑道:“大人勿急,如今才刚刚进五月,哪有讯期来这般早?没准儿是丰岁妄报荒年呢,说不定是那地方官和朝中信阳籍朝臣狼狈为*,买好地方,博取名声,大人得查准才好。”
可巧,侍郎王鏊恰好正是信阳人,听刘瑾话他如何能忍,顿时勃然大怒,砰地拍下桌子道:“公公莫要含血喷人,信阳大水早有禀报,这灾荒事难道还是假不成?朝中大事,你懂些什?不要信口雌黄!”
刘瑾被他训斥得满面通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又羞又恼地冷笑道:“咱家说也是些脏官贪,,g惯使手段,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大人不是那狼狈为*人,何必这样发恼,叫旁人瞧还道你心虚呢。”
旁边詹事杨芳也是信阳籍才子,闻言立即冷笑道:“若是作弊那便该拿出作弊证据来,难道只凭着你三寸不烂之舌,行那胡乱诬蔑本事?”
刘瑾怒:“奶奶,咱家好心提醒你们不要被地方官骗,个个半截入土、比还大着几岁呢,怎都跟个愣头青似,咱家招你惹你?”
他时忘上下尊卑,也没好气地道:“若是着咱家去找证据,朝堂上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只说或许是*员勾结,又没说定便是,你若不心虚,怎给踩你尾巴似?你算个什东西?”
杨芳老头儿大怒,站起来厉声喝道:“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你这连圣人书都不识阉人是什东西,也配在朝房说话?”
刘瑾被人当面骂作阉人,正触他心中禁忌,时面皮红得发紫,他也顾不得厉害,上前便是掌,正打在杨老头儿脸上,杨芳声怪叫,猱身而上伸出五指就挠刘瑾把,刘瑾脸上顿时五道指印,个老书生、个老太监吼叫着扭打在起。
王鏊等好友见这阉人竟敢在朝房内殴打朝廷命官,立即涌过来打做团,也有那和杨芳不相熟,不过同是文官,不免同仇敌忾,假意相劝,只是双手抓着刘瑾膀子不放,杨芳得隙,刘瑾顿时又挨两记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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