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怔怔,疑道:“和太子联姻?太后还在呢,挑选皇后事情可由不得做主呀。”
张延龄道:“妹子误会,哥哥说联姻不是和太子联姻,而是和太子最宠信大臣联姻。”
皇后怔怔地道:“和谁?刘健?李东阳?还是……哪位大学士孙子年龄合适?”
张延龄撇嘴,不屑地道:“太子不待见,对他们也烦着呐,和他们联姻有什用?方才太子追杀哥哥,本想去劝,太子回手剑,险些刺个透心凉,听哥哥说话,那杨凌三言两语就能劝走太子,还不是太子跟着宠臣?妹妹你对他有救命之恩,把他拢络来更是方便得很。”
张皇后听玉面寒,拂袖道:“岂有此理,杨凌已有妻室,堂堂公主,岂能与人作妾?就算是做平妻,公主也没有与人分享夫君道理,简直是皇家笑话?”
将,那可就是数万雄兵在手呀,而且神机营向是由王公执掌,从寿宁伯升为寿宁侯也有几年,这回还不弄个寿宁公当当?”
张鹤龄说忘形,瞧见叠放在案上弘治衣袍,顺手取帝冠往头上戴,笑嘻嘻地道:“到那时,当今天下,除皇帝就是你,们兄弟说话和皇帝说话又有什区别?”
说来也巧,太子朱厚照恰在此时赶至东暖阁,瞧两位国舅站在殿角谈笑,心中已是不乐,再见他头上竟然戴着帝冕,顿时又惊又怒,见他灰溜溜地逃出大殿,立时抽侍卫宝剑追出去。
张皇后见哥哥无恙,不禁恨恨地道:“两位哥哥忒不争气,你们轻浮无行,怎竟敢戴上帝冠。陛下若发怒,就连也不好为你开脱!”
寿宁侯哭丧着脸道:“是哥哥胡闹,可太子是你亲生儿子,对这亲舅舅竟也下得手,若等他继大统,们兄弟还有活路?”
张延龄连忙指着自己鼻子道:“是,是,谁说要嫁公主
张皇后哼道:“皇家无亲情,象皇上这仁厚天子古往今来本来就没有几个,你们……唉,如今皇上要去,你们以后都谨慎些吧,再被那些大学士拿把柄,还有谁给你们撑腰?”她说着想起皇上病情,不禁哀然欲泪。
寿宁侯急道:“皇后,这不是咱小不小心事啊,哪些个王侯哪个不是耀武扬威?哥哥们夹起尾巴做人,你这皇后面上光彩?妹子,你是不知道太子当时那股狠劲儿,对哪有点儿亲情呀,要不是杨侍读救下,哥哥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他说着忍不住哭诉道:“皇后啊,如今皇上病危,咱张家靠山就要倒,太子从小就和咱们生分,就连对您,也没有个儿子样儿,等太子做皇帝,咱张家头上可就悬把刀,指不定什时候就会落下来啊。”
张皇后被他说心乱如麻,想想这个亲儿子确实从小就和自己不亲近,尤其后来听信谣言怀疑自己不是他亲娘,感情更是疏远,心中悲苦不已,也不禁珠泪滚滚,伤心道:“是张家福禄尽?只有这个儿子,对却无点仁孝之心,如果他真想要整治张家,本宫又能如何呢?”
张延龄眼珠转转,拍脑门道:“妹子,咱张家凭什发达?联姻呐,你嫁给皇上,咱张家才有这等荣华富贵,想要和下个皇帝亲近,咱还得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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