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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听张延龄跑来报讯儿,正领宫女慌慌张张地要抢出去救人,就见张鹤龄失魂落魄地赶进宫来,这才放下心来,她板着俏脸坐回锦墩上,对宫女们道:“统统退下!”
张皇后年过三旬,但是本就是貌美如花丽人,加上保养得宜,虽是生过几个孩子妇人,瞧来仍如二十许人,神态端庄、容貌妩媚,与永福公主站在块儿都如同对姊妹。
皇后与弘治十余年夫妻,伉俪情深,眼看皇上时日不多,这些日子她心中也悲戚万分,如今两个不懂事兄弟还来惹事,心中也着实有些恼。
其实这事儿要搁在寻常人家也就不算什,不就是大舅哥戴下妹夫帽子?可是对方是皇上,这事儿就得看你怎说。
,他打量杨凌几眼,微笑道:“平身,杨卿从军时日尚短,却已颇具英武之气,朕心甚慰。”
杨凌躬身道:“谢陛下夸奖,臣奉旨练兵,不敢懈怠,只是时至今日尚未有所建树,有负圣望,臣实在惭愧。”
弘治呵呵笑道:“杨卿不必过谦,你练兵之法颇具成效,短短时日,有这般成效,朕已很是满意,你来就好,苗逵,与杨卿去交接宫禁吧。”
杨凌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弘治必定还要考较他番,所以路上还做过番准备,想不到弘治帝问也没问,就着他换防去。杨凌见苗逵在门口应,便也施礼退出,与苗逵交接宫禁去。
站在弘治榻旁朱厚照奇怪地道:“父皇,你说对臣下要待之以厚,又说杨侍读可做股肱之臣,为何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出去?”
他俩本来是受妹妹指点,去探望弘治帝病情,表表做臣子忠心,弘治帝精神不济,和他们聊着聊着就瞌睡起来,两人不敢惊醒皇帝,又不好声不吭就这退下,只得在宫角闲谈等候。
张延龄来见弘治帝病情严重,担心他驾崩之后,张家权势受到影响,张鹤龄却毫不在意,在他想来,就算皇帝驾崩,做新皇仍是他外甥,外甥是皇帝,妹妹是皇太后,那还有什好担心呢?
他对张延龄笑道:“二弟不必担心,皇上若真大行,兄弟权力只怕会更大呢,朝天子朝臣,新帝登基,都要大封群臣,到那时让妹妹以太后身份为们讨个差使,神机营不是还没有正式营官,们就去掌神机营,做营官,你做副
弘治拍拍榻,要儿子坐下,对他说道:“皇儿,赏罚须有度,过则赏不知恩、惩不知惧,杨凌迁升迅速,已是百官侧目,若恩宠过甚,可不是好事。”
他握住儿子手,呵呵笑道:“他是东宫旧臣,如今侍卫大内,皇儿登基之后,又有拥立之功,难道朕还要再送他个托孤之臣不成?呵呵,你臣子,这份恩德,就由你来给予吧。”
朱厚照听父皇这话,不由惶然道:“父皇,何出此言,你身子……”
弘治见他伤心,忙打断道:“皇儿,方才朕醒来,见你急急追着国舅去,有什事?”
朱厚照听,脸上又气得通红,他恨恨地将事情又叙说遍,弘治听不禁哑然失笑,他轻轻摇摇头,说道:“些许小事,皇儿何必在意?寿宁侯如此轻浮,能是成得大事人?儿之大患,唉……不在朝廷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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