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听后悔不迭:“李杰每日鬼头鬼脑想要进陵来检查,弄得自己也只顾着这金井,怎竟忘除物证还有人证。”
他焦急地想想道:“当日在陵中目睹此事七名士卒立即调出去,混入陵前军中,同时密嘱所司*员看紧,不可再走失人,至于那什长……”
杨清截口道:“大人,卑职已着人回京请镇抚司兄弟密缉此事,”他说着踏前步,压低嗓门道:“大人,那七个人便是七个甩不掉、藏不住活证据,您看……要不要……”杨清说着右手向下狠狠削,脸上带着冷冷笑意道:“陵上有咱们人,大人尽管放心,保证做干净利落。”
杨凌听得心中震,吃惊地望向杨清,杨清淡淡笑,说道:“大人,蝮蛇蛰手、壮士解腕,无论是功名利禄还是严刑拷问,对那几个小卒来说,都是道过不坎儿,大人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杨凌情知他说是实话,可是这种冷血政客论调他实在难以适应,时心乱如麻,也不知该怎办才好,他犹豫挣扎半晌,心中善恶激争良久,终是舍弃那份杀机。
低下,单是开凿、削平,再千里迢迢运来块平整巨石,其成本就已令人瞠目结舌,看来自己决定还是值得,与其数百万两白银白白丢在这里,何如给百姓些好处。
杨凌在左殿停住,这里地面是工序、工艺极为复杂、普通工匠难以烧制“金砖”,块块金砖平坦就像是镜子样,尽头贴着高大平整石墙就是汉白玉镶边石棺床,中央就是那口金井。
望着这口金井,杨凌不禁轻轻松口气,倪谦倒真是双巧手,杨凌在他封堵后又重新检查过,洞穴下木塞拔出,施以土石米汁,里边便不再缓缓渗水,如今除非将土刨出来验看,否则仅凭双手触摸已是再难看出丝毫破绽。
那位工部侍郎李杰,时常借口检验工程要进入地宫,只是直被倪谦几个人借口阻住,或者陪他进陵使他难以检查,可是如果味这样掩饰未免令人起疑,所以倪谦封堵金井后,杨凌便故意放他单独进入地宫。
杨凌在暗中偷偷观察,见他果然没有看出什破绽,这两日来也少,提着心这才慢慢放下来。
颓然叹,他苦笑着拍拍杨清肩膀,说道:“清,你也是部下,如果有朝日你威胁到安危,该如何对你呢?算,空口无凭,纵然他们说舌灿莲花,也未必就能证明什,况且已
杨凌在陵中转会儿,正要转身出去,杨清突然匆匆走来,面带焦灼神色道:“大人,神机营有人失踪。”
杨凌怔,急问道:“失踪?是不是有不守军纪士卒偷偷下陵?在这里怎可能失踪?”
杨清摇头道:“这里四下没有人烟,军卒不会偷偷下山,而且失踪那人……便是前几日说见到金井泄水那个什长陆恩橹。”
杨凌听得心中阵急跳,他急忙说道:“马上派人去找,务必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杨清点头道:“是,卑职已着人寻找,但问过许多人,军中士卒已有半日不曾见过他,更巧是……今日早,工部李大人忽然借故回京,卑职看过李大人轿夫脚印,那轿子看来重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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