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走上阶石,屁股坐在龙椅上,满脸不耐烦,他看眼群臣,又看看殿门外,这时候光线清减,太阳还没出来呢。正德没好气地垂下眼皮,说道:“诸位爱卿平身,有本早早奏来!”
内阁三位大学士此时也是肚子气,他们方才催促内侍请皇上升殿时,才听说皇上昨儿已经废除尚寝宫和文书房侍从,这还得?这来皇上晚上几点睡觉、退朝后几点读书都没人看着,岂不天下大乱?
三位大学士憋足劲想直谏番,正德皇帝话音刚落,谢迁立即出班启奏。这位老臣果然不愧“侃侃”之名,开口便滔滔不绝:“皇上,近几日来皇上视朝太晚,有时已旭日高升才上殿来,朝中侍卫执役人等久立疲乏,也有失礼仪。而且上朝晋见官吏、外国朝贡使臣,都久候多时,非但精神困倦,抑且废时误事。须知早朝乃人君首务,天下观瞻,于此为系。为人君者,身系天下,恐惧修省犹恐不及,若君怠于上,臣荒于下,太平之治,何以能成?臣等叨膺重寄,忧切于中,也是诚恐圣心别有所系,防误不小,故冒死上陈,请陛下三思!”
正德抬起只眼皮看看他,木然道:“朕知道。”
刘健见正德皇帝根本不以为然,心中甚怒,他立即出班朗声说道:“皇上,自古人君,未有不以忧勤而兴,骄佚而坏者。听说皇上废尚寝宫和文书房侍从,臣以为此事大大不妥,古语有云,罔游于逸,罔*于乐,废兴之机,于此系焉,皇上应立即恢复旧制、按时早朝!”
经走个陆恩橹,这事是遮不住,罢……不要再提。”
杨清望着杨凌离去背影轻轻叹口气,这位大人什都好,可惜做事却不够果断,常言道无毒不丈夫,少个证人就少份危险,都火烧眉毛,岂能不当机立断?
杨清摸摸下巴,暗暗琢磨起来。他不是世袭锦衣卫,又没有杨凌那样好运气,这辈子本来是很难提升,但是做杨凌亲随,眼看他小小年纪就前程似锦,他前程就是自己前程,两人利害关系紧紧连在起,他怎能不替杨凌考虑?
况且杨凌是位难得待人和气又不专权上司。南镇抚司呈到京师公文,只要可以便宜行事杨凌都放心交给他去办,而且锦衣卫高官大多靠满手血腥升迁,整日里绞尽脑汁想着害人诈财,象杨凌这样上司简直可以说是锦衣卫中异类,如果他被治罪,自己到哪里再找这样上官?
杨清咬牙,也悄悄闪出地宫……
刘健说完脚步向后退,他左手边李东阳立即闪身而出,正德皇帝见这架势不禁慌手脚,他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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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上文武百官队列疏散、神情愤懑。
眼看上朝都小半个时辰,内侍已三次入内宫促驾,可是上边那张龙椅仍是空空如也。这要在弘治皇帝时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事,但是到正德朝,这已是第四次。
众*员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个小太监匆匆从侧翼屏风后闪出来,拖着长音喊道:“皇上上殿,文武百官接驾啦!”
文武百官闻言连队列也来不及整,匆匆跪倒见驾,有人偷偷抬头看,只见正德皇帝头戴翼天冠、身穿团龙袍,仰着头路哈欠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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