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此时正兴高采烈地指挥小太监们在坤宁宫、乾清宫、御花园里悬挂宁王进供彩灯,离大婚还有三天,现在虽不可以燃放焰火,他已迫不及待地悬起灯来,到夜间,正德就流连徘徊在星河般璀璨灯海中,高兴地睡不着觉。
礼部鸿胪官亦步亦趋地随在刻也不消停正德皇帝身边,呼哧带喘地向正德报告着各项安排进度,正德不耐烦地摆手道:“这些事不要跟朕来说,太皇太后、太后和三位大学士首肯便可。”
“是是是,臣遵旨。”白发苍苍鸿胪官忙不迭地应声,却仍追在他屁股后面说道:“大婚之日,皇后娘娘与皇上交拜天地,告礼成亲时,须由四名诰命夫人相伴,臣奉太皇太后、太后懿旨,鳞选出成国公、阜国公、寿宁侯、临淮侯四位、二品诰命夫人,皇上可满意?”
正德正把玩着只满是金纸鳞片鱼形彩灯,闻言想想道:“把寿宁侯夫人去掉,换上……嗯,换上威武伯夫人,呵呵,那是朕登基以来封第位诰命夫人呢。”
鸿胪官面有难色地道:“皇上,这四位诰命夫人都是或有子或有孙,给皇后娘娘讨个喜气儿,保佑皇上多子多孙呢。威武伯夫人品秩低些,又无子嗣,似乎不太合适,况且寿宁侯是当今国舅,如果将国舅夫人
龙柱子说道:“每日进御四人,连续两日,进皇上寝宫,要严守规矩……”
杨凌越说越觉得别扭,早知道天子副使除当司仪还要干这些勾当,他早找借口向正德请辞,弄到现在怎说怎觉得自己像个敬事房大总管。
那八名眉目清秀动人美女虽然听及这些男女之事眉目间禁不住有羞涩之意,但是眼神中更多却是欣喜和兴奋,甚至……欲焰!
明明是些娇滴滴美人儿,可那眼睛里,个个燃烧着团足以将男人焚成灰烬火……欲火,杨凌只瞧眼就不由打个寒噤。
这些宫女入宫门,就要在这里过辈子,直到耗尽青春,被人投进火化井中成为团飞灰。既便赶上皇帝好心,将年纪大宫女遣回乡时,也已年过三旬,能嫁个什人都不晓得。
如今有幸供皇帝临御,从此便是有身分女官,虽然不得晋妃,但是每月有俸禄可拿,不用再从事劳役,能有这机会,实在是脱离苦海,步登天,而且恐怕这是生中唯次机会接触男人,她们虽碍于女性羞涩不敢表示出来,心中如何不欣喜若狂?
杨凌干巴巴地朗诵道:“沐浴之后,要不着寸缕,由公公检查之后裹以羽绒锦被,送入皇上寝宫。尔等切记,皇上躺在床上,是只有双脚露在外面,公公退出房去后,你们要从露在外面‘龙爪’这头钻进被去,然后与帝交焉,不可错方位。”
杨凌抽抽鼻子又道:“公公会在外边候着时间,时辰动唤你们时,尔等须马上退出来,如果皇上挽留,也不得超过公公两次高呼,切记,对皇上不可背身而行,要倒着爬下床来……”
杨凌说到这儿,瞧瞧这几个体态婉约、各具特色美女,不禁暗暗摇头:“做皇帝到底有什好?连这种事儿都有人管着,有这多臭规矩,这样帝王躺在床上对女人除欲望哪有自由可以温存谈情?可怜小正德,但愿你能适应得这种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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