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威武伯府,就见府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气。
如今已过弘治帝三九守孝期,三进院儿门楣都系红绫,收拾焕然新,满院鲜花中蝴蝶翩翩起舞,瞧得人心情舒畅。
杨凌见奇怪,向迎上来老管家问道:“高管家,怎皇上大婚,咱家也要布置成这副模样?普天同庆不成?”
高管家失笑道:“老爷可是在宫里太过忙碌,竟忘自己大事?您怎忘皇上大婚之日就是您喜日子呢,要说着呢,这可是皇上赐喜事,虽说不是大夫人过门时候,可是对这两位小夫人过门也不能马虎,所以夫人早早就吩咐准备。”
“哦!”杨凌下子停住脚步,这两日忙忙碌碌,真把自己事忘。玉堂春、雪里梅,过门儿?要做自己媳妇儿?
换下,太后那里……”
正德怒道:“早说这些事朕不理,你偏要来问朕,好吧,朕如今拿主意,你又有堆理由等着朕,敢是在戏耍天子?”
鸿胪官慌忙跪倒道:“臣不敢、臣惶恐,皇上息怒。”
正德皇帝冷笑道:“惶恐个屁!朕马上就要大婚啦,就要成人,你们还当朕是小孩子?哼,当朕看不出吗,你们看似什事都要经过朕同意,其实心中早已有主意。自作聪明,你不来烦朕,朕也懒得理你,你既然问,那朕就来拿主意。威武伯夫人品秩低?低那就钦封品诰命!她没有子嗣?好,这句话朕也给你寄下,威武伯夫人俟有孕在身,朕就办你个欺君之罪!”
鸿胪官面如土色,连连磕头道:“是是是,臣依皇上,可是人选……太皇太后和太后已经定下,再做删减恐惹不得宜,莫如……莫如臣再挑选位三品诰命夫人,与威武伯夫人同入宫,改四诰命为六诰命,皇上以为如何?”
明媚阳光下,映入眼帘是满园缤纷,鼻中所嗅尽是淡淡幽香,杨凌时间百感交集,攸地想起第次与她们相遇情形,那时自己何曾对她们动过丝感情,原只是萍水相逢过客,谁知道忽然之间竟然变成长相厮守枕边人。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身穿花绸小袄、葱绿色百褶裙雪里梅恨恨地从绣楼中走出来,俏脸凝霜地驳斥着严宽,还有随着悠悠如洞箫般声叹息,攸然出现在楼阁内玉堂春,素衣如雪、长发逶迤,凝眸望时皓如轮纤月。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声音糯甜、娇小俏皮唐仙…
正德这才转怒为喜,睨他眼,得意地道:“算你机灵,传旨去吧。”
鸿胪官听如蒙大赦,给皇上请几个女嘉宾都差点儿请掉自己脑袋,他哪里还敢聒噪,急忙爬起来溜烟儿滚到司礼监着人传旨去。
杨凌好不容易对八个春情勃发美丽宫女交待完几十条跟皇帝上床规矩,退出殿来从怀里抽出小纸条来看看,现在需要他做只剩三日后迎接位皇后、二位皇妃入宫。
杨凌看罢不禁长长出口气,这几日需要准备礼仪太多,有时忙到很晚,就在朝房里凑合宿,已经两天没有回家,如今总算告段落。
他先去乾清宫,听说正德皇帝正在御花园亲自指挥布置彩灯,忙趁机离开皇宫,他也没有坐轿,只骑匹快马,带着四名贴身侍卫赶回西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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