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见他们争吵,蹙眉向胡周问道:“胡御使,这到底是怎回事?”
胡周尴尬地道:“下官刚刚升堂问案,详情还不甚解,不过……不过那封信和被现场抓到匪盗确是有。”
谢迁和李东阳听不禁对视眼,杨凌当初没有对王家死缠烂打,如今便不会愚蠢趁着皇帝大婚时候打压对方,王平说法十有八九是倒打耙,可是明知如此,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故人之子受难却袖手旁观?
谢迁捻着胡须沉吟片刻道:“等听王府家人求告,时不知所谓,只因事关故人之子,所以跑来看个究竟,倒不是有意妨碍司法。本官也相信杨大人为人,不过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君子以厚德载物,同为朝中大臣,杨大人是否可以网开面呢?”
杨凌迟想起王景隆无比仇恨眼神,那紧紧咬住他衣衫、吐血不放疯狂举动,心头不由寒,硬起心肠道:“诸
押进班房,暂且退堂。”
杨凌听说来这许多头面人物也不由吃惊,连忙摆手让雪里梅、玉堂春也退到堂外去,三班衙役退下,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见班白发苍苍朝中元老急匆匆走来。
原来王景隆买通那几个大盗想将玉堂春掳出城去泄愤,王平赶着马车候在妙应寺外山墙处候着,不料他见杨府轿子到不久,杨凌便领班亲军走进庙去,立即知道不妙,这时通知少爷也晚,王平立即弃车子躲进旁小巷。
那几个大盗倒也义气,被抓住后无人供出庙外还有同伙接应,他眼见这些人和昏迷不醒少爷被带住五城兵马司,立即抄小路赶往午门。
刘健、谢迁等人和王琼平素也是常常饮酒和诗朋友,王平作为尚书府内书房管事,对他们极为熟稔,连他们管家、轿夫都认得,到午门他刚刚寻到这几位大人轿夫,恰好这般大人刚刚散午朝出来。
王平见几位大学士立即扑过去磕头,只说少爷在泰陵被戴义等人蓄意折磨,欲置他于死地。少爷不堪其苦,在他帮助下逃回京来想求朝廷给条活路,却又被杨凌栽赃陷害,拿去五城兵马司。
这班老臣虽对王琼前些时日表现多有不满,毕竟是多年同僚好友,如今王琼儿子发配泰陵、自己流放金陵,说来也够惨,闻言都起恻隐之心,其中对杨凌早已不满大员更是愤然责备杨凌逾规,起随来。
杨凌和胡周见大学士和众位尚书和杨芳、王鏊等人,忙欠身施礼,刘健、李东阳等人尚沉得住气,杨芳、王鏊、杨守随等人见杨凌气就不打处来,甩袖子已气哼哼地踏进堂去。
胡周忙将人摆椅子请诸位大人上坐,举目望去,人人比他高三级,胡周只得可怜巴巴地见礼。杨芳推开衙役送上热茶,直视杨凌怒道:“杨大人,王尚书家被你害还不够惨?王景隆好好个举人,如今削去功名成囚犯,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杨凌扶着剑淡淡地道:“大人何出此言,杨凌今日上堂,是以受害人身份,不是以朝中大臣身份压迫胡御使断案。王景隆设计引出杨某府中女眷,想报复伤害杨某,物证是诓骗本人内眷书信,人证有他买通众盗匪,人证物证俱在,怎反成杨某害人?大人不要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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