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又惊又怒地道:“胡大人,这犯人越狱逃脱,买凶伤人,大堂上还如此猖狂,你都看到?”
胡同咬咬牙,喝道:“来呀,将人犯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押上堂来问话!”
又过去两个衙役,四个人抓着王景隆往堂下拖,王景隆双无比仇恨眼睛死盯着杨凌,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开,那些衙役顿时恼,他们可不管你是谁,登时有个衙役放开手,抽出腰间掌嘴刮板,照着他双颊“啪啪啪”就是几板子,抽得王景隆双颊都木,他嘴角流着血,连牙齿都松动。
众衙役趁势使力扯,竟将杨凌袍子扯下块来,几人拖着王景隆刚刚走到门槛,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道:“启禀大人,内阁三大学士、礼、工、吏、户四部尚书以及朝中几位大人到。”
王景隆闻言张开血口哈哈狂笑,胡周却听得大吃惊,攸地下站起来,他匆匆整整乌纱说道:“快快,将人犯
不容易逮着机会,忙上前施礼道:“下官巡城御使胡周,参见杨大人。”
杨凌倒不是有意在他面前嚣张,而是柳彪事先已提醒过他,知道这位巡城御使胡大人,也是王琼提拔*员。王琼虽然不掌吏部,却做礼部尚书多年,经科举而为官人许多都是他任考官时提拔起来,按规矩就算他门生,虽说这便宜老师作容易,可是许多官们也确实感念他赏识之恩,杨凌担心他看在王琼面上循私,所以有意给他个下马威。
这时见他执礼甚恭,杨凌才起身道:“胡大人,堂上这人是南京礼部尚书王琼之子,皇上钦定人犯,他从泰陵逃脱,勾结班匪类,蓄意谋害本官家眷,幸被本官侍卫拿住,请大人问罪。”
王琼虽说倒台,可在京里人脉广泛,胡周个小小巡城御使可是得罪不起,但是眼前这位杨大人,他更加得罪不起,胡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声,升堂问案。
衙役端盆水来,先“哗啦”声将王景隆泼醒,王景隆幽幽醒转来,瞧见杨凌端坐旁,玉堂春俏生生地立在他背后,知事已败露,不禁恨极大吼,赤红着双眼猛扑过来。
王景隆虽是个文弱书生,可此时那疯狂气势叫人瞧实在心寒,杨凌吓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两个衙役反应极快,追上来两只风火棍在王景隆膝弯里点,王景隆就“呯”地声摔在地上,随即被两个衙役反拗住双手制住。
王景隆动弹不得,竟探脖子,口咬住杨凌衣衫下摆,瞪着两只似欲噬人眼睛,死死地瞪着他,那种无穷恨意瞧得杨凌股寒意刷地下寒毛儿都立起来。
王景隆想报复他他可以理解,可是他凭什恨他恨到这种地步?难道这种人都是毫无理性,就丝毫不去考虑事情因由,不去想自己害人时如果成功会对别人造成多大伤害吗?
杨凌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别人对他有什伤害,他看都不甚重,可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他家人伤害,那是他唯坚持、决不让步立场。
此时见王景隆毒蛇般眼神,他终于明白,两家仇恨已是根本不可能和解:他身居上位时可以想着放过别人,更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家人,可是如果他落到别人手中,那人会放过他?会放过他无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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