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会意,上前对几位老人家稽首道:“几位老人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这几名倭人已束手就俘,若是律处死,未免上干天和,他们作恶多端,杨大人是不会放过他们,就让他们在牢狱之中受过,又有何不可呢?”
张天师年纪虽小,那几个老头儿果然尊敬异常,不敢对他失礼,位老者哭诉道:“天师,这些倭寇惨无人性,就是千刀万剐也赎不他们罪孽,他们杀人放火、掘坟挖墓,什坏事都做呀。去年倭寇上岸,就在老盐仓,把个八个月大孩子丢在床上,用开水浇,听他哭声取乐,天师啊……”
杨凌听股寒气从脚底直升至头顶,为生存也好
,卑下先恭喜大人。”
闵文建听甚喜,这次杨凌亲自坐镇,他是钦差,这功劳谁也抢不走,可是杨凌品性他极是解,知道杨凌决不会贪功,这抗倭英雄少不得也有自己份,不禁美滋滋地道:“正是,沿海卫军比起咱们边军来,差可不只十里八里,向只打败仗不打胜仗,这次大人来便扭转乾坤,居功至伟。啊呀,种大人,可不是说你,瞧你平时斯斯文文,这文官象武将,你这武将却像个文官,说实话老闵心里挺瞧不上你,可看今日你可真是条汉子,老闵佩服得很。”
种千总刚刚被他说脸红,讪讪地道:“闵大人过奖,末将……末将惭愧呀,手下兵是群土鸡瓦狗,今日表现实在贻笑大方。就是末将自己,也不曾真正对敌作战过,见倭寇,着实心慌,唉!真是惭愧。”
杨凌见他半边身子尽染鲜血,也不忍再苛责他,只好说道:“本官在北方时,曾见军中有员姓江骁将,面对比这倭寇更加厉害鞑子也能以当十。他曾说他第次上战场时,也是吓魂飞魄散,还是他什长拖着他冲锋陷阵。经此役你也看到,这些倭寇也没什不起,只要不胆怯畏战,他们就讨不便宜去。只是……你那群兵……可真该好好练练。”
种千总羞得满脸通红,唯唯诺诺地道:“是是是,末将受教,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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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文健留下些兵打扫战场,盐商们自发组织起来,将受伤兵丁搀进镇中治伤,经统计,那些骁勇善战,带着些痞气盐兵刀不如人,以致死伤过半,完好无损只剩下百四十多人。
倭人除最后被抛下四十多人和百余名伤兵,当场死掉有两百六十多人,其中六成是死于番子们刀下、箭下,但那冲锋在前八十名健卒,死伤共不过三十余人,瞧得杨凌好生后悔,早知会有这出,如果把三百亲军全部带来,战果何止于此。
他回到镇中为他安排临时官邸,找个通倭语人,正准备去看押倭犯西厢房解些海盗情形,镇中几位长者被人搀扶着找上门来,见杨凌便磕头道谢,感谢钦差大人狠狠打击倭寇,为镇上百姓除害,随即便痛哭流涕地要求钦差大人为民作主,处死所有倭寇。
杨凌瞧那几位老人家七老八十,还在向他磕头作揖,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可是要他亲口发出杀俘命令,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为难地看眼张天师。这些老人都信佛信道,要是有天师出面劝解番,或许能够将他们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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