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说
都是听说锦衣卫用来对付犯人手段，旁边那人还未翻译，那个穿女裳男人额上就渗出涔涔冷汗，忽然哑声道：“如果
招……招
，大人肯饶
？”
杨凌
怔，随即勃然大怒，厉声道：“你是汉人？”
那人被他喝，不禁哆嗦下，却仍执拗地道：“……也是没法子生活，才……才走上这条路，他们几个都是真倭人，是不会招，大人允喏饶，才肯说。”
杨凌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女子淡绿轻衫上，他捻起那衣衫角，问道：“这件衣服，是你抢回来？她主人……那位姑娘，怎样？”
那人脸色变，这件衣服是他去年在福建登岸抢劫时从个少妇身上剥下，那女子……那女子……他想起那个容貌姣好少妇最后可怖模样，不禁机灵灵打个冷战。
，为求财也好，杀人他倒可以勉强接受，强盗嘛，你还能指望他们发善心？可是这种丧尽天良行为，纯粹是满足种变态、没人性欲望，向个无辜婴儿身上泼开水，只为听他啼哭取乐？
杨凌头皮发炸，高文心和张符宝听眼中已溢出泪水，就连满口天道人心张天师，也双眉倒竖，眼中杀气腾腾，再看不出半分修道人模样。
另个老者道：“不止如此，他们中午在户人家吃饭，走时杀人家全家，取血泡酒，说是大补身子，那家孕妇，他们打赌是男是女，就剖出婴儿验证，还有本地富户，被他们掳走勒索，家中拿出银子凑不够数量，就把人锯成碎块送回来……”
杨凌脸色发青，颤声道：“不要再说，不要再说！”
先前说话那位老者道：“大人，咱们把他们当人，可他们自己不把自己当人呐，他们掳财也就罢，这般杀人放火，您说不是畜生是什？他们还最喜掳夺妇人和清秀童子，逼迫他们做丑事，连老汉都说不出口哇！”
杨凌见他嗫嚅着还要说谎，猛地转过身
杨凌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急步向门口走去，他刚刚走到门口，房中张符宝声怒吼：“杀他们！姓杨，你要是还想留他们活命，…………天天画符咒你！”
杨凌脚步顿顿，随即头也没回，快步走出大厅。西厢房内，几名倭寇被绑在柱子上，杨凌脸色阴沉地踱进来，郑百户和几名番子见忙站来起施礼道：“见过大人。”
杨凌点点头，说道：“嗯，今日多亏你们，你记着把为国捐躯将士尸首好生收敛，回京后本官定会重重地抚恤，今日参战兄弟，律要重赏！”
他说完，转过头来，目光从那几个倭寇身上扫过，最后看到个穿着汉人女子衣裳男子，目光与他碰，瑟缩地躲避下，杨凌便走过去停在他面前，说道：“你们首领是谁、共多少人、平素都在什地方活动？”
他找来那个懂倭语汉子连忙用倭语重复遍，那人听言不发。杨凌淡淡地笑笑，说道：“你是不是认为们就不懂用什厉害手段对付你？浇开水是？”他阴冷目光在那人身上逡巡番，说道：“如果用开水在你身上浇，再用铁刷子蘸盐层层地往下刷，你觉怎样？或者把烧红铁钎直接插进你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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