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神机营官兵本来最拿手表演项目就是队列表演,此时有过战场厮杀经验,瞧来更是威风凛凛、肃穆威严。
这冷若冰雪庄重、训练有素整齐,立即在他们之间弥漫起阵看不见却感觉得到腾腾杀气。
早已见识过八十名刀手屠夫般冷酷手段痞子盐兵顿时收起嘻笑轻松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盐兵死伤惨重,目前还来不及补充兵员,除部分留守外,这次只派出百人。
这百盐兵经过钱塘岸边浪中杀倭血火锻炼,虽然步履神态仍然散漫,但是却已具有北地边军常年征战厮杀所具有那种慑人杀气。
肃穆气氛把卫军们也感染,他们脸色凝重起来,山坳里集中九百名官兵,此时却鸦雀无声,只是偶尔传出马匹低低喷息声。
出任何异状。
此时,莫府里大醉酣睡莫清河刚刚醒来,他伸伸懒腰,抚着仍觉沉重额头刚刚坐起,双晶莹粉腻玉臂已递过杯茶来,抬头望去,那双笑眸仍象春水般温柔,这个女人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对男人露出这种令人心动媚笑。
莫清河笑,说道:“很久没有喝得这般酩酊大醉,这几日却心事,酒也就喝畅快。”
他说着接过茶来,那茶已有些凉意,不过对口干身燥他来说,却正宜解渴。莫夫人柔声道:“你是畅快得以酣睡淋漓,可知天色方晚,杨大人却不辞辛苦率领番子倾巢而出,现在西跨院除个婢女,二十名番子,已再无旁人?”
莫清河呛口茶,他咳几声,才抬起头来怒气冲冲地道:“钦差大人去哪里?如此大事,你怎不叫醒?”
只见闵大人和种千总迎上身着厂督官袍钦差大人,双方低语几句,随即三百名番子便依例行入山幼,人声寂寂,只听到沙沙脚步声。
各级将佐依次向下传递着厂督命令:留下二十人看守马匹,其他人跟上,不得发出声音。
哨卡前,四名卫兵站得笔直,只是眼角却悄悄瞟着不停走来走去佥事大人,心中有点儿奇怪。
这军营安扎在山坳
莫夫人却不畏惧,她莞尔笑,向莫清河眨眨眼,俏皮地道:“倒是想问他,只怕那位钦差大人却不敢见……让家人跟去看过,他带着人杀气腾腾地出西城,所以妾身想……这消息……是不是等老爷酒醒后听来,更觉得快意呢?”
莫清河默然片刻,忽然仰天大笑,他笑着在莫夫人丰臀上重重拍,哈哈地道:“知者,小楼也!嗯……与袁爷共事多年,可不能不顾旧人之情,你叫人把后进院儿那间柴房拾掇拾掇,钦差大人回京之前,总得给袁爷找个住处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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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到龙山坳前枫叶镇,闵文建令全军熄灭火把绕镇而过。出镇又行三里便是龙山坳,坳内是龙山卫所驻地。山坳入口呈之字形,柳彪往返多次,又有指挥佥事丁林为内应,早知道在第二道山坳内才设有哨卡,而且夙夜不会有人外出,所以杨凌亲军就在第道山坳口静候。
天色已泛起朦胧青白色,当闵文建和种千总率着六百名士兵赶来时候,身青衣红帽、肋下佩刀、背弓携弩番子们已排成三个方阵,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个个钉子般,身板儿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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