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掌柜出屋子,杨凌脸色就沉下来,他向马永成冷冷笑道:“在江南?若再迟回几日,就只能等着给你收尸,马永成,你已死到临头,还不知大祸将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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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已到什地方?”范亭向眼前个番子问道,神色间有种兴奋之意。
张寿听番子回答,不由怔道:“天津卫?他要在天津卫停船?混账,他官船拐到内海,为什不早早禀报?范公公,你说杨凌这是何意,莫非……他对们行踪已有所警觉?”
范亭哈哈笑道:“内厂也有耳目嘛,要是丝毫没有察觉,那才真奇怪,不过那又如何?这个蠢材,他在朝中毫无根基,唯倚靠就是皇上,他不速速回京向皇上乞援,却还声东击西玩什疑兵之计,真是自取死路。”
身为内务府大总管,平时采买已不需要马永成亲自出来洽谈,但是今日买卖大点儿,京城最大“成记”绸缎庄本来直是供应皇宫大内所需丝绸,可是昨日却突然传出由于运费增加,要加价成。
这来马永成从中收取折扣年下来少何止万两,把个老马气得,bao跳如雷,可这家店背后真正主子是成国公朱刚,马永成有财无势,还真不敢和他闹翻,是以大早就坐上轿子赶赴“成记”,想探探朱家口风。
马永成下轿子,端着架子走进店去,他是成记最大主顾,虽说店大压客,可是老板也不敢怠慢,忙笑嘻嘻地将他迎进内厅客房。
马永成会在官帽椅上,跷着二郎腿,举杯呷口香茗,皮笑肉不笑地道:“成掌柜,咱家和你做生意也不是天两天,怎价钱说变就变?要说呢,你这批丝绸应该是内厂杨大人官船帮你带回来吧?咱家给你算下,恐怕运费不但没涨,还省下至少五万两呢,这贸然加价从何说起?不知是朱老公爷意思呢,还是你掌柜自作主张?”
成掌柜赔笑道:“老成哪有那份胆子哪?自打皇后娘娘和两位贵妃进宫,马爷照顾咱们店生意也越来越多,老成巴结您老还来不及呢,怎敢胡乱加价呀?”
戴义假意低头啜茶,心中微微有些惊慌:“杨大人在搞什鬼?难道吴大档头没把消息传递给他?已经说锦衣卫同东厂合谋,他跑去锦衣卫
他压低嗓门,低声道:“加价不过是幌子,其实……是有人想见见马爷,所以才这说,劳烦马爷辛苦趟,小可是过意不去。”
说着成掌柜向他手心里塞张条子,马永成瞄眼,见是张三千两银票,顿时满脸堆欢,哈哈笑道:“瞧你,有事儿招呼声不就得,不看你面子,咱家也不敢不给朱老公爷面子呀?呵呵呵,是谁要见呀,要往宫里供奉那也好办,咱家点头就行。不过丑话咱可说在前头,那可都是给娘娘们用,要是东西太拿不出手,还是不要来现眼好。”
“哈哈哈,马公公,不知拿不拿得出手?”门帘儿挑,杨凌笑吟吟地走进来。
马永成大吃惊,霍地下站起来,那茶水竟洒身,他惊讶地叫道:“杨……你怎……你不是还在江南?”
杨凌向成掌柜摆摆手,成掌柜会意,哈哈腰道:“二位爷慢慢聊着,老成出去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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