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岳话,范亭呵呵笑道:“不能不谨慎呐爷,当今皇上可比不得先帝,先帝只不过迟两次早朝,就被百官顿训斥唯唯诺诺地下诏自责。可当今皇上呢?经筵停、午朝停,早朝爱去不去,百官进谏如同雪花,他是置若罔闻,左耳入右耳出,何时在乎过?”
他说着眼睛微微眯起来,阴阴笑道:“至于朝中百官……只有御使台、翰林院些书呆子才真相信什诛除*佞、维持正义。那班久经官场老*,真正在乎是他们影响不皇帝、控制不皇帝,他们自以为正确国策和政策很可能因为这些皇上肯听从新宠话而废止,可偏偏这些新人,他们又不屑结交,只好想办法把他们除去。”
张寿微笑应道:“正是,内侍之中,引领皇上游乐人不只是八虎,杨凌虽然极尽谗媚,未立寸功平步青云,可也没有做出大恶,他们再恶恶得过莫清河、袁雄之流?外廷如此处心积虑,是因为他们发觉杨凌不是他们同路人,而皇上也不再能被他们控制,铲除杨凌和八虎,不是因为他们为非作歹太厉害,而是发出个讯号:让那些有野心排挤文官、影响皇帝人都远远滚开,让皇帝见识到他们力量,乖乖按着他们摆布去做个‘好’皇帝。”
李荣和何大春两人见识远不及范亭、张寿,听这些分析非常不耐烦,李荣说
老家,这不是找死?不对呀,杨凌没有这蠢……”
张寿见他脸色凝重,不禁问道:“戴公公也觉得不对劲?”
戴义心中惊,忙说道:“是啊,个人有危险,第反应就是找最可靠、最能帮得上他人才对,他东游西逛,跑去天津卫做什?”
张寿摇摇头,轻轻击击掌,个挡头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张寿问道:“派去监视威武伯府人可曾发现什异常?”
那个档头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张爷,没有丝毫动静。卑职不但对杨府出入人、杨府上下人等神情多加注意,连杨府采买菜蔬肉食也派人每日查问,杨凌如果回府,就算他掩饰好,杨府上下也不会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
张寿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不管他回不回府,如果他来个金蝉脱壳暗暗回京,必定要进宫见皇上,派至九门人要严加戒备,注意切出入皇宫人。还有,叫皇上身边几个小崽子给提起十二万分小心,不管皇上见谁,说些什,都要及时回报。”
“是。”那档头应声,匆匆退出去。
王岳正半倚在炕头上,人年纪大精神头儿就不济,这会儿功夫他已瞌睡阵。
老王岳揉揉眼睛,颤巍巍地坐起来道:“瞧你们如临大敌样子,王琼不是被他杀?如今外廷上下想必也该得消息,还会有人站在他边?先帝爷在时候,就最听纳百官谏言,当今皇上年幼,是个没主意,还能架住山样压过来奏本?只要皇上旨意下,杨凌还不是束手就擒。”
这位王公公无能无才,毫无野心,可是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弘治帝委以重任。他待人宽厚、从不专权,有他这个名义上头领镇在上边,范亭、张寿这些各有野心人才能和睦相处,彼此不起争端,所以这些人对他倒是极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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