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根如同葱白似纤纤玉指,在那张牛皮地图上画个圈,淡淡地道:“要把这里变成逐鹿战场,从京里吸引出尽可能多人。人数多过时便逃。人数少于时便杀。”
她轻轻笑,悠然神往道:“不过,决定胜负战场不在这里,而在京师。杨大人那里,此时想必更精彩吧……”
热被窝儿,带人赶到这荒山野路上,正骂咧咧训斥着手下,忽听马蹄如雷,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来哨人马,双方离是那近,头前那人高声大叫“厂督大人”和车厢中冷冰冰毫不容情“个不留”听是清清楚楚。
赵四儿打寒战,刚刚举起九环牛耳大砍刀,匹黑马已冲到面前,张杀气腾腾面孔在马头上瞪视着他。
刀光,如匹练卷,人头飞到半空,腔热血溅在马腹上,黑马四蹄已踏着他身躯疾驰而过。
这是边倒屠杀,逃入两边苇丛番子们被这群骑马死神斩杀,最后两个番子吓呆,竟疯狂地嚎叫着向左侧光秃秃碎石山坡狂奔而去。
那里战马难登,但是弓弦铮鸣,顷刻间两个人就身利箭,变得像刺猬般,身躯倒下,箭杆倒刺入石隙,竟支撑着不曾滚下坡来。
车前三十匹快马片刻不息地直冲过去,如狂风般未作丝毫停顿。
当车轿驶过来时,赵四儿破破烂烂残躯已被碗口大马蹄跺入肥沃泥土,与地面平齐。高文心没有看到这幕惨况,她只看到山坡上那两只血染“刺猥”,就已忍不住作呕感觉。
车帘被她急急扯下来,成绮韵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揶揄道:“如果你落到他们手里,就不只是死那简单,会发生什事你想象得到,今天换你不会作出同样命令?”
高文心怒道:“杀也就杀,为什手法要这残酷,他们是老爷带出来兵,知道他们没有这狠,是不是出自你授意?”
成绮韵眼皮子耷拉,轻描淡写地道:“当然是!因为本官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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