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十几个番子根本不是东厂主力,只是派在附近镇上外围人员,临时抓来看守这些不太可能有人经过小道以防万。
役长赵四儿大清早就接到京中严令,被迫钻出俏寡妇骆氏
高文心追问道:“那你对家老爷效忠呢?也是作戏?”
成绮韵贝齿微露,眸子陡地亮亮,那粲然笑间神情带着些甜糯和娇俏,双描成男人模样剑眉,还是不可遏制地呈现出水般柔媚。
高文心不禁垂下眼帘不去看她,这个女人,以男人模样示人时,也可以这般迷人?
成绮韵鼻尖轻轻皱起来,就像春风吹起碧波中涟漪,含笑嘴唇悠悠地向高文心吹口气,腻声说道:“奴家可正在为大人卖命呢,你说是不是作戏呢?”
高文心方才时有感而发,现在就已后悔。这个女人以人生为戏,以戏为人生,说起话来真真假假,谁能看得出她真意,如果自己说话重,逼她断念想,此时对老爷不利话,自己岂不是哭都来不及?
”
高文心瞧她说神采飞扬,似乎十分着迷于这种颐指气使、大权在握感觉,不禁用种奇怪眼神看着她。
成绮韵说得眉飞色舞,说完后见她怪异神色,不觉怔怔道:“你看做什?”
高文心问道:“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成绮韵反问道:“这样有什不好?”
所以她灵机动,故意醋味十足地道:“哼!你很美?家老爷才不会看得上呢。”
成绮韵吃吃地笑,眼前这个女孩子对心上人又是担心又是维护心思她如何看不出来?唉!自己年轻时候,何尝不是个……
“年轻时候?”她悄悄望高文心眼,怅然想道:“真老?如她所说,还有多少青春和美貌供消磨,云儿和玲儿早晚要嫁人,当垂垂老去,孤孤单单个人……”
就在这时,车外声马嘶,有人大声叫道:“厂督大人,前方有人拦路,是东厂番子,二、八、才十四个,要不要干掉他们?”
成绮韵顷刻间又恢复那种视人命如草芥冷酷表情,她厉声叱道:“个不留,杀!”
高文心吸口气,轻轻叹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女人出来做事,你能做多久官?等到你五十岁、六十岁时,你准备怎办?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你靠着冰冷金钱和权力过辈子?”
成绮韵茫然望着她,眼神里渐渐浮起丝恐惧,好像什应该抓住东西现在才惊觉它失去,不过这种迷茫只出现片刻,她就恢复往昔精明和狡狯。
她向高文心巧笑倩兮地道:“知道你直对存有戒意,表现得越有才干、越有野心,你便越是忌惮。你在担心今日立下大功得到杨大人信任,便会得寸进尺,进而又有非分之想,甚至……他日会象对付莫清河样对付杨大人,所以劝早日做个本份女人,是?”
高文心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成绮韵轻轻叹口气,用挑衅眼神看着高文心,唇角带着丝落寞笑意道:“直在作戏,从懂事时起就在演戏,和别人是这样,和莫清河也是如此,又何曾把他当成什人?只因为他挂着‘丈夫’这块牌子就该对他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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