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闻言阵喧哗,田公公冷眼扫,喝道:“肃静!再有喧哗无礼者,着殿前武士驱逐出宫!”
都察院等三司*员面面相觑,皇上猝不及防下旨让他们办差问案,金殿之上又不能和诸位*员商议,只得硬着头皮道:“臣等接旨!”
田公公又道:“圣谕,内监刘瑾、谷大用等人检举、平叛有功。即着刘瑾掌司礼监兼提督团营兵马,高凤任掌印太监、罗祥任秉笔太监,邱聚、魏彬任随堂太监,张永提督京营兵马,谷大用掌管东辑事厂,马永成掌内务府,特此晓谕百官。”
李东阳听,心中不由沉,皇上将内廷*员网打尽,在中伤诬陷朝中大臣之外居然另加条事败谋反罪名,硬生生将他们和诛除杨凌及八虎事隔绝开来,就是有人想为他们开脱求情也得掂量掂量这其中分量。
更为可虑是,司礼监提督和四大首领太监全换成八虎中人,京营、团营也掌握在他们手中。这司礼监掌理皇城内应礼仪、刑名及关防门禁等事。
已到,请催促皇上速速升殿!”
御前站班太监田公公仿佛早就等着百官不耐催促似,应声从后殿走出来,慢腾腾地登上丹陛,拂尘扬,缓缓扫眼殿上百官,高声说道:“皇上升殿,百官接驾!”
“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轰喏声震殿瓦,似乎诚心要给皇上个下马威。
夜之间,将心中原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强大势力土崩瓦解正德皇上信心大定,更加相信杨凌临走时嘱咐和判断,如此气势山呼海啸不但没能震住他,反而激起他傲气。
男要俏,身皂。今儿百官来得这齐整,正德皇帝却穿身黑色团龙常服,衬着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犹为重要是他们掌理着内外奏章及御前勘合,照内阁票拟“批红”,实权比内科首辅还要大,如今再想弹劾他们,已是万分不可能。
皇上什时候手段这老辣?凭八虎那几块料可以想得出这主意?李东阳与谢迁、刘健悄悄对视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个人。
八虎已不可除,如今只有避其锋芒,攻其点,只要打开个缺口,事情还大有可为。刘健当机立断,也不及和谢迁、李东阳商议,立即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奏。内厂杨凌奉旨南巡,以官船私蓄货物转售牟利,又大肆收受贿赂,为掩罪孽,他置造巧伪,*
他轻轻巧巧地走出来,在百官偷偷觑视目光中镇定自若地登上丹陛,看看大殿上俯首叩跪百官,头回觉得自己是真站在他们面前,而不必惧怕他们随之而来张张利嘴。
正德皇帝走到龙书案后缓缓坐下,双亮晶晶眸子缓缓扫视圈,翘挺鼻子向田公公扬,唇角露出丝笑意。
田公公会意地上前步,扬声道:“百官平身,都察院,大理寺和通政司三位大人上前听旨!”
众大臣起身,九卿中三司*员怔怔,莫名其妙地走上前来撩袍再次跪倒,说道:“臣接旨!”
田公公说道:“圣谕,司礼监王岳及众首领太监嫉贤妒能、为谋司税监差使,造谣诽谤、中伤大臣,东厂范亭事机泄露后更图谋不轨,皇上已诏令西厂、内厂、御马监平叛,现将人犯交付三司审问,西厂、内厂监审,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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