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知道老爷做事是为天下百姓,才不计个人名誉,不管别人怎看、怎说,文心都会陪在你身边,脱奴籍……婢子真好想,不过不管别人怎笑、骂,决不离开杨府、离开老爷!”
是爱惜读书人身份,想避嫌罢,不会和他计较。”
高文心心里面轻松许多,手上也轻快起来,过会儿,她才犹豫道:“恕婢子多嘴,听文举说,府学、太学人都群情激愤,将老爷和八虎相提并论,指为……”
她悄悄看看杨凌神色,见他轻松自然,这才壮着胆子道:“指斥为……国贼呢,婢子知道老爷为人品性,可是外人不知道呀。老爷不晓得士子们厉害,所谓众口铄金,文人们张嘴,足可以毁个人呢。”
她垂下头,幽幽地道:“李继孟几句胡言,就搅得这四乡八邻百姓把老爷当成欺男霸女恶人,其实……文举开始在府学还为大人辩解,只是夫子和士子们将八虎恶行桩桩件件都和大人联系在块,大人与八虎交从过密,怎辩解也无人肯信,反把他骂作奴才,他又气又恼,才想离开杨府表明心迹。大人如今权势地位,本不必结交八虎那种声名狼籍人物,要知民心可用,失民心,婢子担心对老爷您大大不利呀。”
杨凌反问道:“何谓民心?民心是大势所趋,这个大势就是利,为民谋利者便得民心。”
他想起袁崇焕件事,不禁感慨地道:“记得有个国家,关外蛮族进攻这个国家时,有位袁将军独守座城池,誓死不退,城中百姓觉得自己财产可以得到何护,都无限感激。可是仗越打越险,眼看城池不保,百姓担心蛮族会报复屠城,那时不但钱财没,便连命都没,许多人便开始大骂袁将军是为立功升官,荼毒百姓,责怪他兵力不足就不该苦战累民。幸运是蛮族头领不慎在攻城时被打死,蛮军溃退,性命和财产都保住,百姓们庆幸之余,又痛哭流涕,把袁将军视为再生父母。”
杨凌意味深长地笑道:“仅从这件事你看出民心是什?民心就是利,避害趋利就是民心,别以为老百姓会被所以民心可恃、民心可用,民心更可争。只要做事有利于民,他们中大多数人是站在这边呢,还是那些士子们空话边?莫说八虎现在并无大恶,就算他们真是大恶,目前可以合作,也不能为面子上荣光与他们交恶。何况……也不会蠢到自己做事见实效,才去争取民心。”
他嘴角翘翘,车行、酒肆、青楼、商舍……这些地方三教九流,各个阶层都有涉及,让他们被包围在人海战术中吧,如果他们左邻右舍、丫环奴仆、马夫书童,甚至夫人儿女,都能接受至少不反对政见,倒要看看这些被孤立大臣和士子们还能坚持多久。
杨凌见高文心没有动静,不禁回头望,只见自己屁股上边明晃晃十多枝银枝摇摇晃晃,煞是壮观,高文心却在痴痴发呆,不禁失笑道:“文心,你在做什?瞧着自己跟个刺猥似,莫非这也是疗程之?”
高文心脸儿红,惊醒过来,连忙动手又诊治起来,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婢子是在想那位大人,他用心不被人理解时,定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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