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恭敬地笑
笑，说道：“大学士公务繁忙，寻常
小事下官岂敢前来打扰，实是有
桩事关朝廷和黎民百姓生计大事，下官想先征询下大学士意见。”
李东阳心中翻个个儿，如今杨凌对皇帝影响力无人能比，他有八虎那班狐朋狗友，又在内阁安插个焦芳，论权势更是无人能比，而且两人可说素无交集，他有什
事来找自己商议？
莫非赶走刘、谢两位大学士还嫌不足，他又要设计将自己清出朝廷以便独掌大权？李东阳暗暗提高警觉，呵呵笑道：“杨大人年纪虽轻，才干却超卓不凡，如此客气，老朽可是受宠若惊。其实大人若对朝政有所见地，大可直接上折众议，若说私下商询，刘公公身居内相，焦大学士又是大人好友，似乎还轮不到老朽置喙吧？”
杨凌正色道：“李大人是说八虎和焦芳？八虎贪权好利、无知平庸，岂是可以商议人？焦芳虽有才干，但顶多只能唯唯诺诺，遵旨施政，若论见识眼界，目光长远，放眼当朝，除李大学士，在下还能向何人求教？”
李东阳眼皮抬，霍然瞧向杨凌，目光炯然地瞧半晌，嘴唇翕合半晌，竟是不知该如何答对。
杨凌怔然瞧着高文心，烛光映照下她轮廓优美脸庞上，那双眸子坚定、平静、坦坦荡荡，这大胆表白，让杨凌听着阵冲动，差点儿跳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只是他稍稍动，满屁股银针乱晃，这才下清醒过来，压抑心情，趴回枕上，轻笑道：“好，你不想走，没有人能赶你走。只是……这针瞧着实在渗人，咱还是先专心把针扎完吧。”
高文心情窦已开，如何看不出方才杨凌眼神中含义，都怪……都怪……她懊恼地咬紧嘴唇。
※※※
李大学士府。
杨凌和李东阳并肩走进书房。李东阳诧然望着杨凌，不知道他冒昧来拜访自己是何用意。
杨凌打量着这间书房，书房古色古色，几案里边张紫檀木八仙桌，桌上放着镇纸、砚台，还有几摞高耸公文，桌旁个大肚敞口青花坛子，里边矗着十几卷宣纸画轴。再往后边是木制朱漆金花屏风，隐隐露出角床榻。
杨凌见不觉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东阳竟然会在内书房见他，照说这极私人地方除府中人和极亲密朋友，般是不会往这里相请。
杨凌目光回到李大学士身上，两人身前各有只细瓷茶杯，房中没有燃着炭火，稍稍有些冷意，杯中热气袅袅升起，未及面前却已消去。
李东阳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试探着问道：“杨大人今日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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