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道:“那人是谁来着?王……王什仁,个小官儿……刘瑾,你记得吗?”
刘瑾吓跳,那个叫王守仁兵部主事,个芝麻绿豆大官儿,竟敢上折为戴铣等言官求情,直称他是权*,现在被他廷杖三十,扔进大牢,只因那人是礼部尚书王华儿子,时还未想到如何处置,皇上怎想起他来。
刘瑾支支吾吾地道:“呃……奴才也记不太清,好像是有这个官儿。”
杨凌听着耳熟,正想插嘴问问,却见成绮韵施施然走进来,便住口。成绮韵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杨凌,神色自若地向正德微笑道:“草民虽不通武艺,也看得出皇上这口刀杀气腾腾,是口宝刀呢。”
正德笑道:“正是,杨侍读深知心,替朕找东西都甚合朕口味,中土虽大,看来天外还是有些好东西。”
,难道大明就铸不得此刀?”
正德笑嘻嘻地道:“不是没有铸刀工匠,实是包钢造刀费时费力,需要精钢又多出自哈蜜卫,产量不敷使用,日本国嘛……双方能出动几千人马打仗,就是惊天动地大事,大明军队何止百万,人人佩此宝刀?朕就是有座银山,也无法办到。”
杨凌想不到这小皇上平时副不学无术模样,偏好研究些音乐、佛经都与治政不相干东西,可是谈起兵器竟是行家里手,想瞒也瞒不住他,不禁沮丧地道:“如此说来,兵器上们便只能屈居下风?”
他心中动,又想起火器,如果造出射程远、射速快步枪,应该可以对付倭刀之利,如果再好好发展下杀伤力极大大炮……
正德笑道:“兵器不如人,未必便没有法子克制他。”
成绮韵欣然道:“皇上说得甚是,大明虽大也不能囊括四海呀,别不说,就说王候公卿、贩夫走卒都要用到葱、蒜、香菜、芹菜、黄瓜、茄子这许多蔬菜调料,葡萄、西瓜、石榴等等水果,还不都是汉唐时传自于国外。那时陆路
他有卖弄学问机会,眉宇间大是得意:“包钢刀锋利、坚硬,可是旦硬生生碰撞造成损坏,就成不可修复废铁,用铁棍或厚背朴刀皆可克制。”
他双脚微分,“嗖嗖”地挥舞两下宝刀道:“日本刀重速度、用是臂力,所以刀是不可能太沉,夹钢朴刀势大力沉,刀背又厚,用刀时运用臂力、腰力,他敢硬碰那他刀就完。现在军中还有大半士卒用长矛吧?那木制枪柄在这样锋利倭刀下自然劈就断,不过……如果枪柄用沸桐油泡过,又韧又结实,就算只用长矛,这倭刀同样占不便宜。”
杨凌目瞪口呆,他本想炫耀下他国高明之处,引起正德向往之心,万万想不到正德居然能想得出这样办法。
杨凌心悦诚服地道:“皇上英明,臣见敌人武器强大,便想只有造出更强大武器才能克制,却没有想到如此简便可行切合实际办法,实在惭愧。”
正德见折他锐气,这才沾沾自喜地笑道:“杨侍读不必自惭,其实朕哪想得出来这主意?你在海宁平倭时有支卫军逃跑,消息传回京来,言官御使们都上奏折要求严惩领兵将领,只有人上书说卫所武器不如对方,并提出这些办法,朕瞧有趣,才记住些,奏折已发付兵部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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