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说道:“皇上,臣就算回朝,也是在这儿办公呐,内厂衙门可就设在后山。”
正德恍然道:“说是,嗯……”他上下打量杨凌番,问道:“要不要再兼份差事?你不能入朝议政,朕有什事找你商议实在麻烦很。”
杨凌道:“厂卫人是不能在朝兼职,如今内厂刚刚筹建,臣又不能半途而废,入朝理政话皇上又要被言官参劾,还是皇上想找臣时派人来召唤声,臣立即入宫见驾就是。”
正德道:“也罢,开春儿就迁到豹房去住,那时少许多规矩,省得和那些老头子生闲气,你要来也方便多。正叫刘瑾、马永成他们加紧拾掇呢。”
刘瑾远远听见自己名字,连忙溜烟儿跑过来道:“皇上,您叫奴才?”
车马水路帆船都行不得远,如今可不同,已有番国自万里之遥来访。常言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焉知异国之外没有异国?天朝上国有容乃大,若是善习他人长处,汇聚四海之物,朝中有刘公公、杨大人这样忠心报国、文韬武略臣子,皇上又知人善用、赏罚得当,如此君臣心,何愁不能创下盛世大明,千古留芳?”
刘瑾听见成绮韵将他排在杨凌前边,在皇上面前夸他忠心能干,不禁眉开眼笑。正德也听连连点头,副若有所思模样。
若说些大道理他未必听得进去,但成绮韵从家家不可或缺葱蒜入手,说浅显入微却更易于让人接受。
杨凌见她将自己正欲进言话如此委婉地表达出来,不禁赞许地看她眼,心中已有悔意:是不是把人家看太不堪?居然直接拔剑威胁她,是因为她手刃莫清河给留下太深印象,还是她平素不让须眉智谋让心存戒意?
成绮韵说完飞快地向他瞥来眼,与他目光碰眸子先是敛,旋即察觉他目光有些不同寻常,眼波扬又是深深瞥,这才淡淡笑,眉目如笼轻烟,也看不出她是喜是愠。
正德笑骂道:“滚你,朕叫你做什?”
刘瑾赔着笑脸,又溜烟儿地去。正德叹道:“宫里朕是住腻。给太后请安,她就整日唠叼让朕关照寿宁侯兄弟,见太后太后呢,又天天说朕游手好闲。唉,朕在宫里四处逛逛吧,外廷那班臣子鼻子灵得很,奏折立马就来,坤宁宫也不消停,”他说到这儿苦笑声道:“看你家和睦,朕羡慕很呐,幼娘姐姐颇有正妻大妇风范,哪象宫中……皇后整天介只注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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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在内书房中听杨凌说起江南之行,成绮韵机灵乖巧,在旁帮腔唱和,说活灵活现,正德听到民间风土人情津津有味,听到那些不法佞臣所为又气得俊面通红,直至落暮时分刘瑾提醒,这才想起该回宫。
韩幼娘领着玉堂春、雪里梅两名诰命将圣驾送离后园,杨凌和成绮韵陪着正德来到前厅,在廊下站定,刘瑾跑下阶去指挥人从侧院儿马廊牵出两匹白马来套着车辕。
成绮韵心思机敏,窥见正德神色,知道皇上没准儿有什心里话要和杨凌私谈,便捧着那口“断浪”宝刀笑吟吟地跟刘瑾过去,给二人留下点独处时间。
正德立在廊下向杨凌笑道:“行,你也别总在家装蒜,再给你十天功夫歇着,然后老老实实给朕回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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