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窥破这书生慕艾之意,她自然没有好颜色,那书生撑着手臂向上使劲挪挪,到底是刚刚醒来身子虚弱,高文心见状趁他撑起身子时忙将枕头向下垫垫,道:“成,就这躺着吧。”
书生呼呼地喘几口大气,见高文心举烛就身,云发微乱,清丽婉容,不觉脱口赞道:“云髻轻轻挽就,铅华淡淡装成。青烟紫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
语未毕,银光闪,根银针穿颊而过,书生只觉颌下发酸,嘴巴已合拢不上,高文心柳眉剔,冷哼道:“语出轻薄,甚是讨厌!”
便在这时门外有人道:“文心,你还在?”
高文心听到是杨凌声音,雀跃起身,向那书生做个威胁表情,转身急急迎出去。
跳没有事,只好盖上红盖头嫁给自己情景,心中越想越觉有趣,忍不住扑哧笑,那口怒气早就烟消云散。
她走到床边举起灯烛低头看看,那位书生气息平稳,胸前淤血放尽后高烧已渐渐控制住,交付厨房熬药已经送来,只是现在太烫服用不下,高文心便想先为他针灸番。
她返身取过针灸药包,搬把椅子坐在床头,刚刚摊开针袋,那书生轻轻呻吟声,已慢慢张开双眼,高文心惊喜地道:“公子,你醒?”
那书生此时不究仪表,满脸胡楂,不过虽在重伤中,双眸子却仍晶亮灵动,显得十分精明,他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容貌俏美少女,好半晌才虚弱地道:“是,好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这里……是什地方?”
高文心喜滋滋地道:“这里是京师杨府,你是家老爷……家大人救回来,你别忙着起身,身上伤势还重着呢,人醒就好,先为你针灸番,只要保持神志清醒,这伤就不会恶化。”
那书生能伤妖道李福达,身艺业十分得,小小根银针自然制不住他,可他瞧高文心轻嗔薄怒,竟别具番韵味,时心旌动摇,竟不敢将银针拔去,免得惹恼佳人。
高文心迎杨凌和韩幼娘进来,杨凌听说这人已经醒,欣喜地迎到床前,说道:“兄台醒?感觉怎样?”
那书生张着嘴唔唔两声,瞧瞧杨凌,
那书生见这位姑娘已忙着摊开布包,抽取银针,便住嘴,此时天色渐黑,烛光灯影下他见这位姑娘云鬓高挽、风姿绰约,忍不住道:“姑娘,小可记得是在延庆受伤,怎转眼到京城?”
高文心手拈银针,妙目横睇,淡淡笑道:“公子伤势虽重,还不致路始终昏迷,为何人所救、去往何方,不会不知道吧?”
那书生只是见她姿容俏美、风华不凡,想借故与她多交谈几句,想不到这女子如此精明,马上看穿他用心,被她暗讽几句,这书生不禁脸上热,讪讪地无言以对。
高文心轻哼声,微微挽起翠袖,板着俏脸道:“能坐起来?既然醒,还有力气说这多话,就往上挪挪,本姑娘要用针。”
高文心幼学高明医术,小小年纪就闯下女神医之名,向就是心高气傲、目高于顶,给达官贵人诊治伤病时向吝于颜色。也只有那惊心动魄夜被杨凌救出苦海,被他看过自己只着亵衣身子,后来又有韩幼娘暗示与她共侍夫,才对他柔情似水、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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