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听他直呼家父名讳,丝毫不知避忌,神色略有不悦,高文心看出他不愉神色,说道:“家大人是御前亲军统领、内厂总督杨大人,伍公子可曾听说过?”
伍汉超听大吃惊,焦芳擅于拢络人心,又知道自己靠山杨凌在地方上势力还浅薄很,所以既施惠于伍文定,早已暗中透露给他消息,表示是杨凌过问,魏国公才没有构陷他。
伍汉超艺成下山四海游历,已经见过父亲,自然知道这其中关节,更知道杨凌权势如日中天,漫说直呼他父亲名讳,就算那位同知大人就在眼前,也得屈膝下拜,见过上官。
伍汉超是官宦子弟,听这是朝中高官,原来洒脱自然顿时扫而空,神情局促地道:“原来……原来是杨大人,久闻大人威名,草民有伤在身,不能全礼……”
杨凌道:“唉,你兄弟相称不是好好吗?何必用那些官场上繁文缛节?你还有伤在身,不要说那多,文心,快帮汉超兄疗伤吧。”
又瞧瞧高文心,刚想伸手拔去银针,瞧见高文心杏眼瞪,忙又缩回手。高文心似笑非笑地道:“他刚刚施针,现在还动弹不得。”
书生听苦着脸点点头,杨凌狐疑地道:“胸口受伤需要在颊上用针?高家医术果然神妙无比。”
韩幼娘将椅子挪下,说道:“相公急什,这位壮士既然醒,稍候会再叙话不迟。姐姐,她伤碍事?”
那书生听这俊俏小姑娘叫面前这位气宇轩昂英俊公子为相公,又称那心仪美貌女子为姐姐,不由得心中凉,大户人家妻妾之间以姐妹忽称他是知道,难道佳人已有归属?
他直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既然美女早已有夫家,也用不着讨好出丑,书生把扯下颊上银针,扭扭嘴巴干笑道:“多谢公子和夫人救命之恩,小可感激不尽。”
高文心应声,上前取下伍汉超手中银针,又换枝,窥准颈下穴道轻轻捻下,玉人就在眼前,淡淡幽香盈人,腻玉般肌肤在烛影下泛出
杨凌见这书生脸色微黑,虽然容颜憔悴,但看眉目十分英朗,瞧着很是顺眼,便按住他肩膀道:“躺着吧,兄台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听说……是个道士伤你?”
书生就势躺下,眼见这年轻公子容貌比自己还俊俏几分,气度也甚是不凡,那对璧人想来定是人家贤妻美妾,对于刚刚出言轻浮也自有些惭愧,他含笑答道:“是,小可是湖北松滋人,姓伍名汉超,自幼在武当学艺,那日见妖道蛊惑乡民,所以想将他送官究办,可惜技不如人……”
他摇摇头,又笑道:“公子不必疑心,家父是新任成都同知,讳字文定,小可也是官宦人家,不是宵小歹徒。”
杨凌想想道:“伍文定?哦……记得记得,呵呵,原来是伍文定公子,令尊大人名号是听过。”
伍文定原是常州推官,前些日子魏国公徐俌与民争田,官司打到州里,伍文定将田断给那个平头百姓,魏国公大怒,依托关系将案子移送京城,想要严惩伍文定,幸好韩威就在刑部,探望杨凌夫妇时顺口说起此事,杨凌对焦芳关照番,这个推官不但未受惩罚,反而升迁成都府同知,杨凌没想到自己救居然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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